:“娘娘,這本新的話本子好看麼?”
“不是很好看呀。”柏芷抬頭看了芳汀一眼,“似乎是個不好的結局呢!”
“奴婢看您瞧得津津有味的,以為定是十分有趣兒的呢!”
“並沒有。”柏芷搖了搖頭,“只是實在太無聊了,不知道做些什麼事兒好。所以這才湊合湊合著看看這話本子罷了。”
她尚未出嫁的時候,雖然也不怎麼出門,但是上有賢淑睿智的柏夫人可以談天、下有逗趣兒的哥哥可以一起玩耍,除此之外,還要學習閨中小姐需要學習的一眾東西,每日都覺得過的十分充實。然而自嫁入宮中以來,雖然吃得好穿的好,也沒什麼特別需要操心的事情,但是能陪她說鬥鬥嘴聊聊天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了。且太子殿下還有家國大事需要操心,也不會每日陪著她。
此時約莫到了吃午膳的時間,王女史已經將午膳呈了上來。柏芷放下手中的話本子,淨了手、剛打算坐下用膳,卻見平日裡對自己恭敬周到的緊的小宮女兒櫻草面色不安地進了殿內。
“這是怎麼啦?”柏芷疑惑出聲。平日裡雖然櫻草比較活潑,但是在規矩上可從沒出過錯兒。此時她這慌亂的樣子,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櫻草看著柏芷的臉色,猶猶豫豫開口:“稟娘娘,偏殿的那兩位娘娘。。。。。。解了禁足啦。”
櫻草話音剛落,殿內的一眾侍婢均看向了柏芷。
柏芷倒是有些驚訝:“是太子殿下的命令?”這十幾日以來她和朱見深同吃同住,感情日漸深厚,這其中也不乏這兩位妃子被禁足了的緣故兒。對於這一點,柏芷心知肚明。因此她尚未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便脫口而出。
櫻草搖了搖頭:“聽說是聖上的旨意。”
“哦。。。。。。”柏芷點了點頭,只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聲音,只是音調拖得老長。眾人皆等著她的下半句話呢,柏芷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那用膳吧。”
這就用膳啦?眾人心中的想法十分一致:自家這位主子,這心還真不是一般寬啊。。。。。。眼看著吳妃娘娘和王妃娘娘解了禁,可以接近太子殿下了,她卻還不悠不急的樣子,惦記著眼前的午膳呢!
唯有正巧留在殿內的王女史在心裡頭點了點頭:臨危不亂,方是大將之風。
原本只以為柏妃娘娘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罷了,雖然父親是官居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然而畢竟年紀輕,閱歷尚淺。然而自她嫁入宮中,不但籠絡住了太子殿下的心,就連那自命清高的周女史也變得服服帖帖。再加上此刻聽到吳王二妃復出的訊息,也沒什麼慌張,這手段和氣度,著實令人佩服。
只是王女史雖然在宮中已久,伺候過的貴人也不止一兩位,卻只是站在下人的角度看事情。在柏芷看來,太子殿下對自己很好,且這禁足的命令也不是太子主動下的,那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若是吳王二妃能得太子的喜愛,那早就沒有她柏芷什麼事情了。
真正需要擔心的,反倒是下這旨意的英宗的心思。雖然英宗乃是天下之主,然而這太子的後院,畢竟不是他的後宮,乃是需要避諱之處。即使是要解吳王二妃的禁足,大可以藉著皇后的名義來,這樣子還正常一些。
究竟是什麼,讓皇帝陛下失了分寸,如此著急地要平衡太子的後院?
柏芷一邊喝著清淡的雞湯一邊仔細思索:這個人。。。會是自己麼。。。。。。可是按理來說,自己根本沒做什麼有可能令皇帝陛下感到威脅的事情啊?
喵,好久沒動腦子了,真是傷腦筋呢。
相比柏芷的淡定來說,萬貞兒聽到這個訊息,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自從當日太子的一句好好養病,她就在自己的寢室“靜養”了許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太子殿下的面了;這幾日好不容易求了太子的口信兒,可以“康復”了,便聽說了那吳王二妃禁足已解。
當初就是害怕太子殿下會喜歡上這兩個花朵兒一般嬌豔的小姑娘,這才使了計讓太子禁了她們的足。現在柏芷得寵,再加上這兩人,那太子眼裡不就更加沒有自己了?!
想到這兒,萬貞兒坐不住了。她看了一眼前來給自己報信、此時低眉順目地站在一旁的昔如,吩咐道:“快伺候我更衣,我要去拜見貴妃娘娘。”
昔如趕緊拿起了衣架之上的宮裝,伺候著萬貞兒更衣。
慈慶宮內發生的這一切太子殿下尚不知曉,此刻他正在演武場內和袁彬切磋武藝。
袁彬身為錦衣衛總指揮使,武藝自然高強。而朱見深雖是太子,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