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艘戰艦在碧空山周圍弧形排列,裝載在戰船上的攻城弩和投石車輪番向碧空山發動攻擊,雨勢已經開始減弱,等到雨停之時,他們就會發動火箭的攻擊。
黑水寨方面雖然有所反擊,可是他們的反擊在對方猛烈的攻擊下就像是在垂死掙扎。
胡小天和余天星站在主艦的甲板上,他們的頭頂臨時搭起了雨棚,這場雨讓雲澤的水位上漲了許多。身後高遠快步走了過來,來到胡小天面前行禮道:“參見主公!”
胡小天道:“如何?”
高遠道:“鄖陽方面果然沒有任何動作,蘇宇馳始終按兵不動,看來不敢輕舉妄動,應該是忌憚後方的興州反賊。”
胡小天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就是鄖陽蘇宇馳,如果蘇宇馳沒有動作,那麼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拿下碧心山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碧心山的水賊在上次和姜正陽勾結劫糧的事情上損失慘重,大半戰艦都被摧毀,如今甚至組織不起一支像樣的艦隊進行反擊。
雨漸漸停了,余天星發出號令,讓前方船隊向碧心山進行挺進,開始準備火箭射擊。
就在五十艘戰船向前方靠近之時,卻見碧心山東側的水門開啟,一條小船從裡面駛出,船上之人揮舞著白色旗幟,這意味著投降。余天星下令暫緩進攻,讓那艘小船靠近,又派人將小船上的使者帶到了主艦之上。
前來的使者乃是黑水寨的二當家阮景武,上次負責接應姜正陽的也是他,如果是在正規的軍隊之中,單單是阮景武上次損兵折將,幾乎將黑水寨戰艦損失殆盡就足夠殺他無數次的了,可黑水寨畢竟是烏合之眾。大當家馬行空念在和阮景武的結拜之情,並沒有殺他,而是讓他戴罪立功。從這件事就能夠看出這幫水賊不可能有什麼作為。
阮景武被人帶到胡小天的面前,抱拳深深一揖道:“參見胡大人!”
胡小天微笑道:“剛剛搖動白旗的可是你嗎?”
阮景武道:“正是在下。在下阮景武,奉了寨主之命特來議和!”
胡小天沒聽錯,這貨說得居然是議和而不是投降,他向兩旁望了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胡小天這一笑,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阮景武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眾人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他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大人為何發笑?”
胡小天道:“說說條件吧!”
阮景武道:“只要大人退兵,我們黑水寨保證永遠不再侵犯大人的疆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胡小天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這白旗意味著什麼?白旗意味著投降,不是議和!你們黑水寨也沒資格跟我議和。也罷,我給你們一條活路,開啟寨門,所有人離開碧心山,交出所有的武器。”
阮景武道:“碧心山乃是我們賴以生存之地,大人想要碧心山豈不是等於將我們逼上絕路!”
胡小天道:“送客!”他的態度堅決,斷無迴旋的餘地。
阮景武點了點頭道:“既然大人不答應議和,那麼雙方只有一戰了!”
胡小天道:“幫我告訴馬行空。這麼多人的生死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不要因為一己之私利而連累了這麼多的無辜性命。”
阮景武離去之後,眾將同聲大笑起來。都覺得這阮景武是個跳樑小醜,黑水寨的這些水賊也實在太過不自量力,在兵臨城下的前提下居然妄想議和,還奢望能夠保住碧心山,他們難道不清楚胡小天對碧心山志在必得嗎?
碧心山之上,馬行空站在水寨的箭塔之上,他從望遠鏡內眺望對方的陣營,臉上蒙上一層深深的憂鬱,他轉向身邊的一名瘦弱青年道:“伯喜。你看我們沒有取勝的機會。”
身邊的年輕人就是黑水寨的首席軍師王伯喜,王伯喜實話實說道:“雙方實力懸殊。我們又缺少戰艦,想要取勝很難。”
馬行空道:“你以為咱們將碧心山交出去就能有活路嗎?”
王伯喜道:“交出碧心山。咱們就失去了賴以容身之地,就算胡小天不追殺我們,這雲澤周圍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馬行空道:“現在投降只有死路一條,跟他們打上一仗或許還有求生的機會。”望著王伯喜的雙目充滿期待:“伯喜,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阮景武已經返回,馬行空和王伯喜走下箭塔,聽他將剛才去見胡小天談判的情況說了一遍,阮景武憤憤然道:“那胡小天實在囂張,根本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