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小天此前隱瞞身份乃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望太后體恤小臣。”
蔣太后道:“哀家心裡明白的,對了,你這次來大雍是為了護送貴國公主和我那七皇孫道銘完婚吧?”
胡小天巴不得蔣太后主動提起這件事,他笑道:“正是為了這件事。”
蔣太后點了點頭道:“辛苦了!”說完這句話居然就繞過這個話題,胡小天本以為能夠趁機將來到大雍受到的不公待遇告訴蔣太后,可是看蔣太后的態度,顯然是對這次的婚事沒有太大的關注,胡小天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看來大雍皇族內部對這樁婚姻缺少足夠的重視,難怪淑妃母子膽敢為所欲為。
蔣太后道:“小董子,你去看看小君來了沒有。”
董公公應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胡小天心中暗自好奇,小君?卻不知又是哪個?難道蔣太后還有其他事情找我?
陪著蔣太后聊了約莫半個時辰,方才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銀鈴般的格格嬌笑聲,聲音中透著一股子嫵媚的味道:“母后,女兒來遲了!”
胡小天循聲望去,卻見一位身穿黃色華麗長裙的美豔少婦在董公公的陪同下緩步走入,衣裙極盡華美,光輝燦爛,秀髮如雲,飾以金簪明珠,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腰肢纖細盈盈一握,腰臀曲線起伏,走起路來宛如春風拂柳。又如波浪起伏,舉手抬足之間流露出性感慵懶的風情。
胡小天心中暗贊,此女絕對稱得上難得一見的尤物。
來人卻是大雍天子的同胞妹妹。蔣太后的親生女兒薛靈君,此女深得蔣太后寵愛,後嫁給大雍才子洪興廉為妻,可惜紅顏命薄,結婚不到三個月,洪興廉就因為一場急病一命嗚呼,此後不到半年。洪興廉的父母兄弟接連暴斃,嚇得洪家人連京城都不敢呆了。走的走逃的逃。外界都傳言薛靈君命中剋夫,這薛靈君自從孀居之後,又耐不住寂寞,又和一位前來唸經超度的和尚偷情。醜聞被人爆出之後,大康天子薛勝康顏面無光,一怒之下,將那和尚連同寺院中的其他僧人全都斬盡殺絕,寺院也付之一炬。
薛靈君因此而跟皇兄反目,自此以後變得自暴自棄,這些年在雍都鬧出了不少的醜聞,薛勝康拿這個妹子也是頭疼不已,可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又不好懲戒她。只能遷怒於那些敢於跟她來往的男子,所以這些年因為薛靈君送命的男子不計其數,薛靈君因此在雍都也變得聲名狼藉。雍人在背後偷偷稱她為天下第一蕩婦。所有深悉內情的男子對她畏之如蛇蠍,唯恐避之不及。
薛靈君的名聲再差,可是在蔣太后的眼中始終是自己的女兒,對她的寵愛卻從未改變過。看到女兒前來,蔣太后眉開眼笑,招了招手道:“小君。你這孩子怎麼來得那麼晚?”
薛靈君格格笑道:“昨兒心情不好,一個人多喝了幾杯。所以睡過了頭。”
蔣太后心疼道:“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一個人孤零零住著作甚?不如搬到園子裡來,每天陪我這個老太婆聊聊天也是好的。”
薛靈君道:“那可不成,你實在是太能絮叨,跟你住在一起,我不死也要瘋了。”
蔣太后笑罵道:“你這個討嫌的丫頭,信不信我扯爛你的那張嘴皮子。”
薛靈君道:“信,女兒當然相信,大雍第一母老虎的話我怎敢不信?”
蔣太后笑得越發開心了:“你才是母老虎!沒大沒小的東西。”嘴裡罵著女兒,可是眼中卻滿滿的愛意。
薛靈君道:“母后,今天你好像又年輕了,這樣下去真是麻煩了。”
“如何麻煩了?”
“我都不知道應該叫你母后呢還是應該叫你姐姐,也許應該叫你一聲妹子才恰當了。”
“我呸!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哄哀家開心是不是?”
薛靈君呵呵笑了起來,笑得放肆而張揚,一雙美眸朝胡小天瞥了一眼,嘖嘖有聲道:“讓我猜猜,這位俊俏的小哥兒一定是大康的神醫胡小天胡大人了?”
胡小天慌忙起身作揖道:“胡小天參見長公主殿下!”
薛靈君點了點頭道:“快起來吧,沒必要那麼多虛情假意的禮節,說起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出手,我母后的頑疾也不會痊癒,也不會變得如此年輕美麗。”
蔣太后笑道:“你這孩子又在胡說,當著胡大人的面,也不怕被他笑話。”
胡小天笑道:“長公主乃是真性情,太后叫我小天就是,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稱什麼大人。”
薛靈君眨了眨一雙鳳目道:“難怪母后會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