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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妹坐的位置光線不好,可張鈺也不至於看不清楚,哎喲,她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迷茫地望著黑暗中的那個身影,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張鈺還是第一次見著這種表情出現在蕭師妹臉上,心中頓生警惕。

紅箋心裡很彷徨,怎麼對待這個陌生的石清響,早年那些血的教訓叫她不敢輕易判斷對面那人是敵是友,修為相差太過懸殊,以致《大難經》沒有用武之地,拜託江焰來問方崢的訊息顯然也並不合適,只能創造機會先和石清響多相處,這次見面是藉由張鈺搭橋,以後用什麼理由登門呢?總不成每次都拖著張鈺。

紅箋想來想去,突然看到了身邊的童黛,靈機一動。自她身上受到了啟發。

她現在是蕭蕭嘛。戲演到這樣,還有什麼豁不上臉的?那邊張鈺已經說完,再不開口他眼看要告辭了,雖說對著熟人不大好意思,紅箋也顧不得了。

她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用一種甜得能膩死人的聲音道:“石先生,師兄給我們講了很多你的事,你真是勇敢,真是了不起,我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哪一個人。以後我可不可以常常過來看你?”

完了,張鈺扶額。她自己丟人嫌不夠,還扯上了自己,好像自己嘴碎得很,常常在背後和師妹們一起議論石清響的是非。

這麼唐突又莫名其妙的請求,石清響肯定會拒之門外的吧?

“呵呵,如果我沒有閉關的話。”石清響含笑道。

這在張鈺聽來已經是一種比較婉轉的拒絕,可指望蕭蕭聽出來是不可能的。她歡歡喜喜地道:“那實在是太好了。”

張鈺覺著大事不妙,說這話的蕭蕭就像是一隻盯上了獵物的母豹子,他只聽說過一見鍾情的,可石清響一直呆在黑暗裡,蕭師妹這連見都還沒見上呢。

張鈺很後悔,剛才他就不應該坐在明處,應該叫石清響看清楚蕭蕭的衣著打扮,也許他就不會回答的這麼溫文爾雅了。不,早知道事情會這麼發展。他今天真不應該領著蕭蕭過來。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張鈺趕緊站起來告辭。

唯一叫他舒心的是石清響由始至終對他都很客氣,叫他飄飄然真有些拜訪舊時朋友的感覺。

所以等三人自石清響的洞府裡出來,張鈺就板著臉,試圖提醒蕭蕭師妹注意言行。

蕭蕭不以為意,白眼以對:“你真是管得寬,我喜歡誰,要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你這麼管頭管腳,莫不是偷偷喜歡我心裡吃醋?張師兄,我可告訴你,我對你完全沒有感覺,你死了那份心吧。我哥和師父那裡你也消停些,要是敢去搬弄是非,小心我揍你!”

張鈺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個這樣的師妹,他真有心力交瘁之感。

他咬著牙詛咒這不知羞的臭丫頭趕緊在石清響那裡碰得頭破血流。

紅箋卻沒有很快厚著臉皮上門去套近乎,她在想這可是一個被戴明池和季有云都一齊認為忠誠可靠的人,自己怎麼才能試探出他的立場呢?

童黛的那袋子東西到是送了出去。

紅箋陪著童黛堅持不懈地等待,終於在一天下午見到了修煉歸來一臉倦意的衛以蘭。

紅箋將童黛推了出去,童黛紅著臉,很小聲地叫了聲“衛師兄”,衛以蘭顯得十分驚訝,童黛低著頭,手腳都沒地方放,指望她能把話說清楚是不可能的,吭哧了半晌,也只是說了句:“這是給你的。”把乾坤袋向衛以蘭手裡一塞,轉身落荒而逃。

紅箋在赤輪峰腳下追到她,童黛手捂著臉,正在那裡跺著腳懊惱,見到紅箋可憐巴巴地道:“蕭蕭,我把事情搞砸了,本來我打算儘量婉轉一些,想了好多話,誰知剛才腦袋裡一片空白,他肯定覺著我這人好生莫名其妙。”

紅箋笑嘻嘻地說:“沒有啊,你做的很好,什麼都不必說,衛師兄心裡也明白。不然他是金丹,你以為他方才想攔下你還你東西有多難?”看到童黛和衛以蘭這麼兩情相悅,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童黛的臉更紅了,眼睛中卻迸射出璀璨的光芒,這種自內而外的喜悅讓紅箋都不由得一看再看,暗忖:“童師姐還真是光彩照人。”

過了一陣童黛的心自雲團上降落實地,改而為衛以蓮的狀況擔憂,道:“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再多東西也填不滿那幾個人的胃口。”她小心翼翼地望了紅箋一眼,“蕭蕭,那天在石先生那裡看到米時獻,石先生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了吧?”

紅箋斬釘截鐵地道:“不會。”

依紅箋對石清響的瞭解,他如今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