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站了起來，“你們都是一群可恥的懦夫，死了也進不了武神的樂園，你們背棄了高貴的獸人族的榮耀……”

蕭逸飛朝呂學文點點頭，呂學文抽出橫刀，抓住那不停吼叫的獸人的頭髮，鋒刃對準了它脖子的大動脈。

“不……不要，我投降……”剛剛還慷慨激昂地痛斥其他人懦夫的勇士，突然被橫在脖子前的利刃嚇的魂不附體，高聲求饒起來。

其實開始義正言辭的呵斥，他只不過是為了之後的投降抬一抬身價而已，但是呂學文彷佛聽不懂獸人語般，橫刀猛地往旁邊一拉，頓時紅色的血液如噴泉般激射而出，將站在臺前的幾名獸人噴了個滿頭滿臉。

呂學文鬆手，那獸人的身體搖晃了兩下頹然倒在了臺上，他倒地的聲音並不重，卻把他旁邊的那名叫做馬奧的獸人嚇的幾乎跳起來。

看看還在偶爾抽搐但註定很快變成屍體的同伴，又看看臺下那些能夠吃飽穿暖的同族，馬奧終於下定了決心，結結巴巴地道：“我投降。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斥候，我知道的並不多。”

“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蕭逸飛淡淡地道，“你叫馬奧？”

“是，是的。”

“屬於哪個部族？”

“林拷族。”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馬奧數數自己的手指，又抬頭看看天空，翻著白眼，嘴裡唸唸有詞。

看他算的實在辛苦，呂唯晨道：“你們部隊裡抽調的比例如何，來了哪幾個軍團？”

這個問題就容易多了，馬奧馬上回答道：“除了第九軍團、第三軍、第十二團守護部落，其他軍團都來了。”

呂唯晨繼續問道：“你們總共有十二個軍團，對不對？”

“嗯。”

“之前你們大王子格榮帶走了三個軍團參加獸人聯軍，是不是？”

“是，是的。”

“你們一個軍團是一萬人，這麼說你們來了六萬人？是你們的族長格懷親自帶領嗎？”

馬奧搖搖頭，又點點頭：“不……不止六萬。部落十五歲至十八歲的強壯男子被抽調了很多，用來補充之前損失的三個軍團，再加上週圍的附庸的部落，我們應該有十幾萬人，是的，就是十幾萬。是由族長親自帶領！”

十幾萬人？族長親自帶隊？十五歲以上的少年也被抽調出徵，如此冒冒失失地窮兵黷武，那個格懷族長髮瘋了嗎？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難道真的認為憑他一族，就可以攻下鐵柳城？即便能夠攻下，這已經是對武國的一次嚴重挑釁行為，肯定會招來猛烈的報復，他們真的有能力承受武國的怒火嗎？

蕭逸飛不明白格懷身為一族之長，為什麼會做出如此不理性的舉動，但是呂唯晨卻是懂的。

所以他馬上問道：“你們族長這麼做，是不是為了給他的兩個兒子報仇？”

馬奧思考了下，點點頭：“軍營裡好像是在這麼議論。但族長告訴我們，主要是為戰死的弟兄們報仇，而且鐵柳城既富庶又沒防禦，只要能贏這場戰爭，我們的孩子就再也不用捱餓……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邊上呂學文忍不住問道：“可殺死你們大王子的明明是在鳳嶺城的右武衛副官蕭若秋，格懷來找我們左武衛死磕幹什麼？”

“我也也……不知道。但我聽族長說二王子是左武衛殺死的，而大王子之死，那個什麼右武衛是刀，左武衛才是用刀的人。我們要報仇，自然找人，不去找刀。”

“你們族長倒是挺明白的。”呂學文摸摸下巴，又問道，“我應該不會點錯人數，獸人大軍最多十萬人。是不是你們分兵了？是了，是不是有大將帶著人去了鳳嶺城了？去封堵我們的援軍，對不對？”

“是的。幾天前，格怒將軍帶著兩個軍團和近萬名小部落的戰士離開了，但是他們也沒和我們說要去哪！我只是奉命偵查警戒，上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我們沒怪你。那你們負責的偵查範圍主要是哪一邊？”

東？南？西？北？馬奧臉上又出現了當機的表情。

呂唯晨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馬奧畢竟只是一個的普通斥候，哪知道那麼多，因此大多都是語焉不詳。

聞著身邊濃烈的血腥氣，又想到自己如此沒有利用價值，馬奧額頭上的冷汗頓時滾滾而下，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

呂唯晨退回蕭逸飛身後站定，示意沒有問題了。

蕭逸飛對馬奧道：“去臺下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