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見鬼了!
少年瞪大眼,三步並作兩步的趕緊逃逸。
嗚嗚,她都把長髮梳入鴨舌帽內了,也換了中性的襯衫和牛仔褲,為什麼還是有人跟她搭訕?她的裝扮真的一點都不像男生嗎?
她完全不知道,就算她不施脂粉,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小男生,還是掩不住本身秀麗的風采。
“夏雨音,哥哥們認不出你的,你別擔心。”她替自己打氣道,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四周是否有人跟蹤她。
沒錯,她要到日本參加雪未的生日宴,但要是讓那些送行的哥哥們知道,水依臨時爽約了,會晚點去,她必須單獨前往日本,那就只有兩種結果——
不是她被押回家,就是他們陪她一起到日本,當她現成的保鏢!
她才不要咧,她又不是小娃娃了。坐飛機還要有人陪,所以為了不讓他們認出她,她才會突發奇想甩掉他們,躲到洗手問內,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和鴨舌帽。
這可是她第一次搭機出國,她才不要縛手縛腳被保護,她要趁現在學會獨立。
可興奮過頭的她沒想到,生平第一次坐飛機一點都不好玩。
★ ★ ★
機艙上
把公事交給杜悠凡後,楊澈趕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此時,他正悠閒從容的看著商業雜誌,打發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
可約過半個小時後,肩上就傳來起令人雞皮疙瘩的碰觸感,只見他隔壁座的男人已睡死的把頭擱在他肩上,簡直噁心死了。
眉頭一蹙,他不假思索地把對方推回原位,可對方像是吃定了他,又把他的肩頭當枕頭睡,教他一口怒氣凝聚著要發編。
誰準他的頭擱在他肩上的?男人沒個男人相!
楊澈粗蠻的把對方推回原位,只差沒扭斷他的脖子,多揍他一拳——
豈知力道過猛,對方的鴨舌帽不期然地被打落,露出一張過分美麗的臉蛋和一頭烏黑的捲髮。
“夏、雨、音……”他簡直不敢相信,嚇都嚇死了。
連坐個飛機都會遇上她,而且她還坐在他身旁,這叫……天意嗎?
倘若是的話,那老天爺真的在懲罰他。
就在他以為攆走她的同時,她又再次出現,而且還那麼香甜的枕在他肩上睡,對他似乎沒有一點排斥感,說真的,他若沒有分毫罪惡感是騙人的……
那天,他不該那麼狠心趕她的,真不知道當時他在恐懼什麼,彷彿不那麼說,他就永遠擺脫不了她,永遠無法朝他的計劃邁進一步……
夏雨音就算是睡死了,楊澈也把她的瞌睡蟲都打跑了。頭有點暈眩,她迷迷糊糊的眯著眼,望著隔壁座的男人。
“阿澈……”真的是他嗎?她比他早人座,一坐上座位就開始補眠了,壓根兒沒注意到隔壁座的人長得是圓是扁,沒想到竟然是他……”
一個月不見,他們兩人的心情都是複雜的,皆努力的想著漂亮的開場白,可還沒開口,就響起一道石破天驚威嚇。
“劫機!”
“不要動,這是劫機!”
現場馬上陷入一片慌亂;尖叫的尖叫,哭的哭,混亂不已。
“不要動,誰敢亂動我就把他踹出飛機!”蒙面的歹徒手持槍枝威脅道。
要是在之前,楊澈聽到劫機這兩個字,鐵定會先招住夏雨音的小脖子再說,因為她分明是個掃把星,只要遇見她,就準沒好事發生。
但現在別說要掐死她,任誰見著了她這副被嚇壞的模樣,都會捨不得再多罵她一句,何況此時的情景也不容許他這麼做。
冷靜。他的寶貴性命可不容許斷送在這架飛機上,他的寶貴時間更不可能浪費在這兩個無恥之徒身上。
他必須想辦法制服這兩個歹徒,不過他得先安撫夏雨音,不能讓她在這個緊急時候掉眼淚,擾亂歹徒情緒。
“夏雨音,我不准你……”哭,還沒說完,楊澈這才錯愕的發現,她僅是蒼白著臉色,緊咬著唇,並沒有如他想像中被嚇得淚眼汪汪。
但這樣的她反而讓他心疼。情緒無法宣洩的她,就像個毫無生命力的娃娃。
忍不住地,他撫著她的發。此時他最想做的,只有讓她不感到害怕……
劫機不是隻有在新聞上會出現,為什麼她也會遇上?
嗚嗚,她好怕好怕……怕再也見不到爹地媽眯、小甜甜、雪未和依依,最疼愛她的哥哥們,還有阿澈……
等等,阿澈就在她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