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幾個煞是高興,誇我是談判高手,趕緊背上包跟我出發。
約三點半到唐克。黃土莽莽的一個小鎮,路上塵土很厚,公路從小鎮穿過。犛牛和路人都很安詳,在街上徜徉。陽光耀眼,摩托車很多,藏人騎車都很瘋狂,一輛車載3個人,從鎮中心呼嘯而過,掀起一片塵土,時速決不低於60碼。這邊的藏人騎車都不戴頭盔。用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很酷。這裡藏人的摩托車都自帶音響,藏歌哇啦啦一路響過,很拉風。
公路上一個簡易欄杆,攔住去路,旁邊一個小崗亭,就是某某旅遊公司自設的售票亭,票價竟要50元。這灣又不是他們挖出來的,路也不是他們修的,憑什麼設個路障就來收錢?這些旅遊公司最噁心,派幾個人到當地將路一攔就開始收費,和當地政府分錢。
我上前講價,講不下來,決定不去。5個上海的朋友是直奔此灣而來,我說不去,在此等他們。他們勸我來都來了,不去很遺憾,幫我買票帶我去。我堅持不受,和阿亮、沈前找了個藏茶館喝酥油茶,啃雞爪。這藏茶館只有我們三個漢人,很引人注目,大家都好奇地打量我們。
我也很好奇地看藏人。有一藏族老頭氣質很好,看起來比一般藏人要乾淨一點。他過臨桌借火點菸,講的竟然是英語。那男孩聽不懂,他便打手勢。男孩幫他點火。我等他轉過去,便迫不及待八卦地問那男孩:“他不是藏族人嗎?中國人怎麼說英語哎?”
拐了一群人去草原(2)
那老頭聽到了回頭,微笑,客氣地說:“I was not Chinese。”
我也笑,奇怪地問:“那您是哪一國人啊?”
老頭正色道:“I do not have citizen ship。”然後他看著我,不再說話。
我也看著他不說話了。
他點點頭,衝我很紳士地聳聳肩,離開。
阿亮迫不及待問我什麼意思,我說:“我英語很爛的,搞不懂。大概是無政府主義者的意思吧。”想想又八卦地跟阿亮說:“這老頭氣質很好,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帥哥吧?”沈前忍不住笑說:“硯臺,人都那麼老了,你也想入非非。”
等那五個上海朋友從灣裡回來後,我們又上車了。
司機是紅原人,叫那木曲,還給了我他的名片。我向他打聽紅原風光,他用有限的漢語給我描繪出了一幅美麗的景象:紅原的草原比這裡大,草比這裡深,花比這裡多,尤其是馬,放養的。騎的時候去抓過來,套上鞍子就可以騎。這簡直是我的理想啊……哈哈。
想象著不禁呵呵直樂。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讓那幾個上海朋友參與進來呢?我又迴轉過來慫恿那5個上海朋友,熱情洋溢地邀請他們和我一起去草原,騎馬,吃藏餐,在草地上睡覺曬太陽,像藏族人一樣的玩……他們年紀都有五十上下了,但也是愛玩的人,雖然計劃中的路線和景點並沒有紅原這一站,耐不住我說得天花亂墜,熱情相邀,就動心了。相互商量了一下,公推我做領隊,我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玩。我回頭相當得意地看了看我的團隊,上至55歲下至23歲,我的隊友們年齡跨度有點大啊。
到紅原安頓好住處後。先感謝那木曲今天辛苦了,拉我們到處玩,然後誇獎藏族人耿直夠朋友。再商量明天玩的內容和價格。定下騎馬一天每人100元。藏餐每個人50元。
談好後,那木曲想反悔,說沒有那麼多馬。意思是共騎。我不同意,耍賴說:“八匹馬是必須的,不然他們騎馬,你揹著我?”
他哈哈大笑,答應去借馬匹,說:“我晚上提前準備奶茶,酸奶。還要去買牛肉,還要趕早去草原搭帳篷。”我安慰他:“藏族人好客我只是聽說,今天認識那木曲才真正感受到。”他只好笑啊笑。
紅原比松潘冷多了,草原上的風啊,呼嘯而過,穿過我的腦門透後腦勺。頭有點痛。嘴皮很乾,路上很少吃蔬菜,和阿亮去藥店買維C補充一下。藥店的小妹看到阿亮後,說你有高反了吧。阿亮驚詫道:高反是啥?我沒感覺啊!。小妹讓阿亮看鏡子,阿亮的嘴唇發烏,這是慢性缺氧的表現。我趕緊擠進腦袋照鏡子問她,我有沒有,她看看我說還好,你沒有。我頓時得意起來,瞧這身體素質,嘿嘿!阿亮說我是個子太小,需要的氧氣量不大,買了紅景天。小妹囑咐我們少喝水,不然容易肺水腫。(這個理論後來被證明是錯誤的。多喝水,但是喝慢點才是正確的。)
我的腳都凍木了,去找店子買鞋。想買雙輕巧暖和的鞋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