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微笑,在腦中與白澤對話:
天思:好久不見了,老朋友。
白澤:是啊……因為帝君不喜外出,上一會見您,想來是千百年前的事兒了吧。
天思:你的帝君真是懶,用我一個朋友的話說,就是宅入骨子裡了。
白澤:呵,沒錯。不說這些了,相逢寶貴,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您找到帝君了麼?
天思:暫時沒有。
白澤:我隱約間嗅到了帝君的氣息才醒過來的。沒想到,還是沒有找到帝君啊……
天思:別擔心,再怎麼說,我們也多一個助力了。在此之前,還請你去西棠皇宮走一趟,為我一個朋友洗刷冤屈。
白澤:這自然不成問題。
天思:那便多謝了!
至此,交流結束。
如今的曜冥除了還有東綾帝君的記憶外,身體比一般人還不如。自是不能聽到白澤和天思的對話的。
而且,現在的他,還不打算暴露東綾帝君的身份。
一旦暴露也就證明著自己必須要回到仙界,可他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離開景鳴霄。
既然白澤都出現了,風以涵又答應能為景鳴霄平反,那此事便可峰迴路轉,景鳴霄出獄之日,指日可待。
所以……現在的曜冥,正努力地往白澤的屁股下面看去……
唉……人太小,視線又被天思擋著,根本看不到啊!
第四十一回:清白
景鳴霄待在牢中,感慨萬千:
每當他傍上了大款,接下來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這真應驗了一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
一旦被人當作了靶子,就算你說得再舌燦蓮花,也難脫罪。因為,對方早在之前就已經為你定好了罪……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惹那些人!
景鳴霄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要低調,再低調一點。
但俗話說了“種草不讓人去躺,不如改種仙人掌!”自己沒能力也就罷了,如果本身具有能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卻不用,那可不是景鳴霄的做法。再說了,現在還搭上一個曜冥,就更加要命了。
自己若不給力點,自家可愛到爆的包子臉兒子就要被欺負了!
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初夏的時節,蓮葉田田也是少見,往年,此時的清若池本該有荷花花蕾。而此時此刻,碧水間沒有看見滿湖雪白皎潔的白荷花蕾,只看見波光碎影裡搖曳著的人的影子。
景鳴霄之前曾經讚歎過這荷花花蕾的美貌,正巧被亭妃聽見,待得景鳴霄入獄後,亭妃就派人將所有荷花都拔了。
“娘娘……”長秋匆匆忙忙地來到亭妃身邊。
“什麼事這麼匆匆忙忙的?”亭妃正自目不暇接觀賞著自己的傑作,忽然被長秋擾了興致,心情不悅。若不是長秋,換做別的侍女,他早讓人拖出去殺了。
“娘娘,大事不好!大祭司願擔保雲侍君無罪!”長秋急道。
“什麼?”亭妃大驚:“長秋,此事不可玩笑!大祭司歷來深入簡出,若不是大型祭祀,就算是皇上也難見到他,今天怎麼會突然出來擔保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君?”
長秋強忍著心急,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這訊息是奴婢在海棠宮的一個小姊妹告訴奴婢的……陛下一會兒就會讓您上殿對峙……您要小心啊!”
亭妃心裡害怕得緊,可在自己奴婢身前,她怎麼說也要保持一點風度。便見她理了理髮髻,向長秋使了個顏色“我們走。”
大出亭妃預料,雲侍君並沒有在殿上。海棠宮前殿,卻是站滿了形形色色的大臣,大祭司風以涵就站在青若虛右手邊第一的位置上。大殿中央,還有一頭形姿優美的純白異獸。
“臣妾參見陛下。”亭妃心懷不安地行了禮。
青若虛在皇位上冷冷出聲道:“聽聞愛妃最近很忙啊,先收了幾個解語宮的宮女,後拔了清若池的荷花,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將朕的江山納入囊下了?”
亭妃聽聞,迅速跪下,連連搖頭,“陛下……這……這是從何說起啊……臣……臣妾精心竭力的,都是為了您著想……從不敢覬覦您的江山啊!”
“哼!”青若虛冷笑“據說,你曾經說過,只要是陛下在意的,就是你要奪取的?”
亭妃眼神一怔,隨即道:“臣妾從未說過此言……”
“還敢狡辯!來人!把西府宮的侍女浮萍拖上來!”青若虛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