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一個月後,我自行從這身體裡出去……更何況……上回的時限還沒到!”曜冥想方設法地跟冥曜談判。
“那你還能給我什麼好處?”冥曜就事論事。
“若我有幸能保住一魂投胎,來世我欠你一個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都可以麼?包括讓你倒戈,幫魔界打仙界?”冥曜來了興頭。
“沒錯。”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月又何妨?!哈,我現在倒想你千萬別就這樣灰飛煙滅了!到時候,堂堂的仙界第一戰神倒戈幫助魔界攻打仙界,這事可就好玩了不是?”冥曜哈哈大笑。
曜冥鬆了口氣,他到底還是從冥曜手裡要了一個月。
仙界?
在如今的他看來,仙界算什麼?
東綾已是過往,現在的他,只是一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兒子罷了。
“哥……你沒事吧?”青夕扶住曜冥癱軟在輪椅上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曜冥睜開了眼,看向青夕,搖了搖頭“無事,等父皇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青若虛身著一身金甲,大步往此處邁來。
看到秦鶴行懷中的景鳴霄,青若虛一直隱藏得極好的情緒終於全線奔潰。
那本是青衫翩然、清華萬千的男子,就這樣跪在了景鳴霄身邊,雙手自秦鶴行懷中搶過景鳴霄的屍體,緊緊地摟在懷中。
一如這十五年,五千多個夜晚的相擁一般。
可不同的是,懷中的人,已經沒有了溫度。
二十年奪取天下的誓言恍如昨日,可真正要實現時,斯人已逝。
沒有了能夠攜手共賞之人,他要這江山一統又有何用?
秦鶴行本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撐起了身體,搖搖晃晃地往流淵城走去。
“陛下,不攔著他麼?”青若虛身邊的侍衛問道。
青若虛貼近景鳴霄的發,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的他,活著比死了更為痛苦。”
東禹城內的紅梅一夜之間反常地全部開放了。那紅梅的顏色並不正常,那種紅,似是帶著血腥的氣息。
滿城的紅梅掛滿枝頭,馬上使人感覺到了一種絕望的壓抑。連低垂的細長枝梢上,都成簇成簇地開滿了血色梅花,像這樣的花叢,與其說是花兒開在樹上,不如說是花兒鋪滿了枝頭。本是極為美豔的景色,卻彷彿成了亡國的訊號。
不知這紅梅哀悼的是戰亡的東禹士兵,還是冤死的東禹碧王?
“母后,朕過去從沒想到紅梅竟然會開得這般濃烈。無論是它的色彩、姿態,還是它的味道、風韻……”秦鶴行捂住一隻眼,在宮人的驚訝聲中,走到了孝德宮,一路上滴落的血跡,倒是跟那血色梅花,造成了詭異的映襯。
李太后對這幾日的事情略有耳聞,但當她看到自己的兒子瞎了一隻眼來到自己跟前時,還是被嚇壞了。
“吾兒!怎得弄成這幅樣子?快!趕快宣御醫!”李太后匆忙從佛氈上起身,扶住秦鶴行坐到一邊凳子上。
“母后,您告訴兒子……鳴霄的事……是不是有您的份?”
“咚”地一聲,李太后手中的念珠掉在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八回:冰封屍體
“有您的份,是不是?”
李太后渾身一震,隨後像是解脫一般,點了點頭“是……是哀家跟夏寒姬串通,陷害景鳴霄的……”
“呵呵呵……”秦鶴行突地笑了起來。
李太后擔心他受不住,趕緊道:“鶴行你別嚇母后……”
秦鶴行狂笑一陣後,笑得眼淚和著血流下了眼眶,極為可怖。
“母后……你可知道……遙兒和霖兒,很有可能不是朕的孩子?”
李太后嘆息一聲方道:“哀家也是最近才從夏寒姬那個賤人嘴中知道的……她對你下了移情蠱,鶴行……你和她……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母后,你答應幫夏寒姬陷害鳴霄的理由,是不是因為子嗣?”秦鶴行追問。
李太后慚愧地點頭。
“哈哈哈哈!”秦鶴行又是一陣狂笑。
“鶴行……”李太后憂心忡忡,卻不知該如何勸阻。
“母后啊母后,你可知,當年,鳴霄為了我,特意吃了能生子的藥物,為我逆天生下了一對兒子?”
“什麼!這……這等事情!”李太后大喜,沒想到,此生此世,她還能抱到孫兒。
“可拜我們所賜,當年的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