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青若虛對景鳴霄吼道: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臺上的戲子!我在演著自己,久而久之,就忘了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直以來,我都扮演著明君和溫柔丈夫的角色,但是我發現,對於你,我沒有辦法像對待其他事情那樣一笑而過!你是我的!明明白白的!江山都可以是別人的!唯獨你,必須是我的!”
景鳴霄愣住了。
他發現,他從來沒有深入瞭解過青若虛。
景鳴霄本準備將下輩子許給青若虛,卻發現,自己的這輩子還沒有斷,情分沒嚥氣,他們還會繼續。
他們是註定的一對,可對於感情缺失的景鳴霄來說,接下來要怎麼走,他不知道。
景鳴霄定是忘了,青若虛身為帝王,他的情分都給了江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愛。
所以兩人就過著互相珍惜,卻不知道該怎麼過日子的生活。
直到……
冥曜出現了。
東綾出現了……
青若虛已經一寸寸地掙扎過了,只要景鳴霄覺得好,真的好,那麼,前方就是溫暖的。
他強迫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逼迫景鳴霄……
但……
他也是一個平常的人,也是有私心的啊!
私心醞釀了魔心。
就此給了魔胎機會,進入了他的體內。
“若虛……什麼都別說了,先將魔胎驅除了吧。”景鳴霄覺得有些無力。
對於感情,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經營。
青若虛認命地伸出了左手,冥曜將魔胎匯聚於青若虛的左手小拇指上,然後使力,切除了它。
鮮血四濺。
景鳴霄幾乎暈眩在這鮮血中。
身為沙場名將,他當然不暈血。但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難掩悲哀。
想了這麼久,或許,這就是愛吧——
放不開,捨不得,看不開。
魔胎一離開青若虛的身體,便瘋狂地逃竄起來。
冥曜衝上去,制住了魔胎。
頓時,魔胎髮出了尖利的嚎叫。
刺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頭疼。
那魔胎本只有指甲大小,一離宿體,便瞬間放大,它奇醜無比,就像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兒一般,眼睛旁邊有著類似肉球的東西,面板是深褐色,上頭還帶著血絲。
景鳴霄上前為青若虛止血,青若虛則是喃喃“天哪……在我體內……竟是這麼個東西!”
“若虛,你這是何苦啊……我是不會離了你的。”景鳴霄一邊為青若虛止血,一邊嘆息道。
青若虛說:“若我有冥曜和東綾那般本事,我自是沒有二話,可,鳴霄啊,我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我孬種,沒那種本事,也不像你認為的那樣溫柔、沒脾氣,我的心眼很小,容不下他們……”
“我理解。”景鳴霄回道:“這一切,其實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們若即若離……弄得幾個人都不安寧。”
青若虛失血過多加上之前被魔胎附身,臉色真的是蒼白無比,他聽了景鳴霄的話,面色凝重地盯著冥曜和東綾,希望他們能借此說些什麼。
冥曜麻利地處置了魔胎,拍拍手走到兩人面前,嘿了一聲“現在大家應該都有資格公平競爭了吧?”
“我不覺得這種東西有必要公平競爭的。”東綾冷聲道。
“哦,也是,你是他兒子啊,再公平又公平到哪裡去呢?”冥曜繼續惹東綾。
哪知東綾二話不說,拉著景鳴霄就從冥曜和青若虛眼前消失了!
“該死!這傢伙!”冥曜氣急敗壞。
景鳴霄只覺得自己被東綾一拖,隨即便失去了意識。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周圍全都是他熟悉的景象!
恍若在世!
是的!這是二十一世紀!
是他的前世!
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一幢商品房樓下,而這幢房子的第十七樓,就住著景鳴霄前世的父母!
這是他前世的家!
“你……你這是做什麼?”景鳴霄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的東綾。
“你一直把我當成你的兒子……是,曜冥是你的兒子,他的記憶已經都在我的身體裡了,但是,有了他的記憶之後,我發現自己更加離不開你了!”東綾伸出手,摸了摸景鳴霄的臉。
景鳴霄趕緊看了看周圍,發現四周寂靜,了無人煙後,方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