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之前不是說,士兵並不會心甘情願為你賣命?更別提是為這等荒唐的藉口……”青若虛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這種東西,就要靠人說了。”景鳴霄狡黠地一笑“若你放心的下,便讓我起草討彰臺檄文吧!”
景鳴霄走到牆邊懸掛著的地圖前,轉過身子面向青若虛,從容道:“你給我二十年,讓我給你一個完整的玹琊大陸!我定會做到!”說著,景鳴霄將右手拍在地圖上彰臺的領土中“不出半年,天下所有的地圖中,這片土地,定會被繪上與西棠相同的顏色!”
第六十回:六星齊聚
十日後,青若虛立於景鳴霄根據天壇皇穹宇迴音壁改造的音壁之前,對著文武百官和四十萬大軍宣告:
“彰臺王磬,為帝者,不賢不勤,昔嬉至西棠邊境,曾將民女及西棠妃嬪擄掠。毀其名節,充於後宮。一國之君,穢亂春宮。君昏臣庸,不足以綱維天下,然達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嘆。自是以後,彰臺不以賢明為上,不遵祖訓,廢壞綱常,有如彰磬淫亂宮廷,不思泰定國內,而鍾妻妾之屬,上下相習,恬不為怪!上有所好下必順焉,君臣之倫,瀆亂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失君臣之道,損朝廷之本,毒虐之至!於是合當人心離叛,天下兵起,雖因人事所致,實乃天厭其德而棄之之時也!”
一篇洋洋灑灑的討伐彰臺的檄文,一方面說明了彰臺的不義,另一方面又鼓舞了士氣,使得西棠出師有理有據,更將民女和妃嬪提高到同個地位,令西棠百姓感到心暖。
而景鳴霄特別設計的音壁讓青若虛的聲音放大數倍,不說百官和大軍,就說幾十裡上百里開外的百姓也聽得一清二楚。
當青若虛走下高臺,尋到景鳴霄的時候,他正懶懶地斜倚在一棵古木邊,目光卻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怎麼樣?”青若虛詢問。
“哪方面?”景鳴霄反問。
“各個方面。”青若虛嘴角帶笑。
“不錯。”景鳴霄眉尖一挑,笑意已深。
與此同時,彰臺王急忙召集了彰臺其餘五大巫族的當家,共商國是。
彰磬也不擺架子了,直接讓五大當家入了議事廳,關起門來,就要談事。
五大當家皆身著華麗服飾,坐於廳上。
“諸位皆是彰臺頂梁之柱,西棠突襲吾國,此事當如何是好?”彰磬焦急問道。
在彰臺的六個巫族這一代中,有特有的巫族技能的,並不多。彰磬身為一國之君,倒是六個家主中最無能的。既沒有特殊的巫族技能,也稱不上賢能,甚至是有些昏庸無能。若不是運氣好,因母妃得寵的緣故,自小就被前任彰臺王封為太子,而彰臺的其餘皇子也並不出彩,如今的彰臺,又怎輪得到他做主?
反觀以經濟勢力雄厚著稱的臺家:此代家主臺君昱,天生對數字有著出乎尋常的敏銳,景鳴霄當初知道他的能力時,對他的定義是“這貨整就一個計算器啊!”
刑家家族刑哲,有著類似於分筋錯骨手一般的絕技,現供職於刑部。
水家家主水黎,有著水家世代相傳的水系巫術,曾在幾十年與南暮的一次對戰中築起一堵水牆,保衛了一城的百姓。
米家家主米存素。米家人的血能助長植物生長,身為家主,自也不會例外。
至於康家家主康進,力氣出奇地大,整個康家也以戰鬥力強著稱。可在十五年前,原康家家主康承庭涉嫌謀反,彰磬下令將參與此事的八十七位康家本家人士處死,康承庭更是被判了凌遲。至此,康家勢力一落千丈,整個康家只剩下十多名巫族,現下為六大家中實力最弱的一家。
而此時此刻,六位家主齊聚一堂,彰磬又丟擲了問題,其餘五家,其實早就各自有了想法。
不過……會不會說出來,便是另當別論了。
“皇上無需太過擔憂,”首先出聲的,自然是隱隱有高人一等之姿的臺君昱了,便見他雙目直視著彰磬,一字一句道,“西棠兵力不繼,那是諸國公認的事。論富饒,他們無法與彰臺相比,若戰力,西棠也無法與彰臺相較……我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臺家主說得輕巧!”第二個出聲的,是刑哲,刑家與臺家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為的,不過就是爭奪五家巫族中第一的位置。
刑哲輕瞥了臺君昱一下“富饒?西棠之繁華,就連我這等武夫都清楚得很!臺家主想來是太過於剛愎自用了吧?”
“你……”臺君昱火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