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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果年輕十歲,就能再侍候你二十年了。’父母也帶我去參加富美叔母的葬禮。儀式簡單而隆重,靈柩抬到門口,外面正下著冬雨,父母要我留下來陪叔父。過一會兒,護士離席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叔父抬起左手招我過去。我將耳朵湊近他嘴邊,他要我從衣櫃的抽屜裡拿出富美叔母的和服,放進棉被中。他絲毫不害臊,說得理直氣壯。我馬上依言行事,將和服放在他身旁,替他蓋上被子。然後我重新坐好,聽著屋外的雨聲。心想,那聲音在異常遙遠的地方,卻越來越響亮;豎起耳朵仔細聽,聽著聽著,我嚇了一跳,那正是聽慣了的海潮聲。我回過神來,看了叔父一眼,發現他用左手將和服的邊緣放入口中咬著,一臉遙望無垠遠方的表情,彷彿要將和服撕碎般。

不久,叔父二度中風便過世了,得年未足半百,四十有九。”

□ 11 □

我嘆了一口氣。

當時的少年,如今以年近七十的高齡坐在眼前,時光流逝如鎖鏈般不絕,令我感嘆。

“我不太清楚織部的畫像後來流落何方。那幅畫的畫風樸實,沒有獲得任何好評。不過,按照沼田先生的記憶,是和其他古董一起被某家制鐵公司的社長收購了。那位社長的家在戰火中付之一炬。所以,那幅畫大概已經不在世上。這麼一來,從前覺得那麼可怕的畫,現在卻無論如何都想再看一眼。”

圓紫大師點點頭,說了句“最後一瓶了”,又點了一瓶酒。

老師一戴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