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使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就是不知,在這大海之上,有什麼好盡興歡樂的呢?張公子?”劉封笑了笑,問張雄道。
“哈哈,本公子可沒時間與你討論娛樂之事。你啊,還是在這邊看看還吧。等時間到了,就送你上路。”張雄走了過去,與劉封並肩而立,用腳重踏了踏地板,哈哈大笑道。
“當心。”那邊丁奉已經變了顏色,打算上前制止,但是這個時候,本來被抱住的寇水,反而用力的拖住了丁奉,丁奉掙脫不得。
顧雍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打算衝上去。
“當什麼心?”張雄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丁奉,不明所以。就在這個時候,張雄只覺胸口一疼,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
當張雄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掉在了海里。
張雄是江東人,地道的江東人,有些水性。因此雖然掉進了海里,但是卻不慌張。
只是卻怒不可言,在水中厲聲大叫道:“劉封,我要你不得不好死。”
“這裡可不是長江那片小溝溝。這裡可是大海,用鯊魚出沒。”船頭上,傳來了劉封冰冷的聲音。
“什麼?”張雄面色一變,這個時候,邊上恰巧有一個三角形的魚鰭浮現,張雄頓時慌了神,大叫道:“快,快拉我上去。”
“快,快拉張公子上來。”穿上,丁奉也最終掙脫了寇水,站在船頭,往下一看,只見海上,有數條鯊魚遊蕩,頓時面色大變,大叫道。
“遲了。我在他身上還放了一些血。”劉封陰冷一笑,道。
說實在的,張溫這對父子是劉封見過最囂張的人之一了,僅次於昔日的廖立。尖酸刻薄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麼。
不說,劉封早就看張溫不順眼了,也早就想把張雄這小子弄死了。就說,張雄幾句話說的這麼難聽。
劉封不殺了他,威儀何存?
劉封看著大海,海里有沒有鯊魚自然清楚。把張雄推下去的時候,順手放了一點血。
這鯊魚見了血,就不會走了。
“啊,啊,啊。丁將軍救命。”海面上,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們,頓時興奮的遊蕩了起來。
如往常撕咬獵物一般,在海面上撕咬起了張雄。
這傢伙只堅持了片刻,就沒了聲息。
“將軍,這,哎。”顧雍站在船頭,看著張雄血肉模糊,悽慘的下場。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說,歡樂已無多。總要找點樂子的嗎?這喂喂鯊魚不錯。”劉封朝著顧雍微微一笑道。
“等回去以後,該如何向張公交代?”丁奉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道。
“慢慢想辦法吧。誰叫他們父子接二連三的挑撥我的怒火呢?”剛才張雄明裡暗裡罵他的時候,劉封覺得非常惱火,如今把張雄餵了鯊魚,心情驟然好轉了。
“好了,死了就死了。不管他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不知孫權怎麼交代你們的?”劉封問顧雍道。
這件事情是相當緊要的。要是不把顧雍他們騙去埋伏的地方,什麼都白搭。
“沒有明說,就說把將軍您,葬在這大海之上。”顧雍沒好氣道。不管怎麼說,張雄已經死了,不能挽回了。這件事,算是張雄自己倒黴,平白無故的去惹怒劉封。只是顧雍這心氣可不好。張溫那邊可不好交代。
“是嗎。”劉封笑了笑,轉過了頭去。
“那如果我請求元嘆先生寬限幾日,讓我再看看這大海,如何?”顧雍以為劉封是絕望了,但是當劉封轉過頭以後,緊接著就說出了這番話。
“這。”顧雍頓時皺起了眉頭,他與劉封有些交情,這顧雍不否認,不管前邊是不是因為書籍的誘惑,才去了劉封府上赴宴,但到最後,學識淵博,又折節下士的劉封,給了他一些好感。
要不然,他也不會為劉封的死而感嘆了。這個時候,劉封忽然對他說,要寬限幾日。
這並不過分,也沒有違背孫權的命令。顧雍頓時陷入了兩難之境,許久後,顧雍抬起頭看向了丁奉。
他沒意見了,就看丁奉是什麼態度。
這時,劉封已經回過頭了,順著顧雍的眼神,也看向了丁奉。笑道:“若將軍能夠寬限三日,我就下令這些護衛舊地解刀,避免傷亡如何?”
丁奉的心頓時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說實在的,丁奉有些尊敬劉封,別的不說,就說那日,劉封箭矢飛快,幾乎百發百中的能力。就贏得了丁奉的尊敬。
不過,這點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