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的面癱加重了幾分,冷冷地說了句,“你就不能小心點?這毛手毛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我心裡有些反對意見,明明是您老大人家一聲不響的走過來,然後突然說話嚇人,不然我能有那麼大的反應麼?
不知不覺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靠我那麼近,不撞你撞誰。”
“說什麼呢?大聲點!讓我也聽聽。”安公子一邊揉著下巴,一邊說道。
我嘿嘿的笑了,“我說您今天真帥!”
安公子的眼皮眨了眨,似乎是說,我知道我自己很帥。我不禁感到一陣的惡寒,心想這人怎麼突然出現了?找茬來的?上次的會議記錄,我等了這麼多天,他也不來算賬,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的,今天是要突然襲擊了嗎?
不管如何,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安公子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來到我的面前,他的身體微微的前傾,眸子鎖住我,然後,依舊是再靠近。
撲騰撲騰撲騰!我那不安分的小心臟,跟裝了電動小馬達一樣,直讓我覺得,按上倆輪子,這顆心都能跑到美國去。
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的燥熱,我別過頭去,不看他那張魅惑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安安安隨遇……你幹嘛?”
安公子的唇角微微的上揚了幾分,眼波一轉,“怎麼,不叫我組長了?”
這絕對是譏笑,他在嘲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就是這麼感覺的,按照我那微乎其微的女性第六感,我覺得安公子沒安好心,按理說我應該避讓,但是本著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不蒸饅頭爭口氣的精神,我強迫自己與他對視,想衝他嫣然一笑。
但是,我完全的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以及安公子的危 3ǔωω。cōm險係數,當我直視他的時候,他眸子裡的深邃,讓我口不能言,耳不能聽,那小心臟簡直跟神州N號一樣,就要飛上火星了。
“安安安公子……”我再一次緊張了。
安隨遇掃了我的臉一眼,然後落在了電腦螢幕上,滾動滑鼠,“這都寫了些什麼啊?你真的是中文系畢業的嗎?你看不出來這麼多錯別字?居然還有語病!蘇潤!你搞什麼?!”
噶?搞這麼半天,就是為了罵我一頓?喵了個咪的!你個山寨版王子!前面搞那麼曖昧,弄的老孃都要心律不齊了,後面你就給我來這招?
損!真是損到家了!我要辭職,堅決的辭職,這地方不能待了!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稍微改動一下,其實這種東西,很多資料可以用,並且,叫你寫五十篇,並不是每一篇稿子都會發出去,只是挑出最好的發,一個話題,你可以寫很多篇,不同的角度挖掘,你沒必要憋的頭都大了。靈活變通知道嗎?”
“哦,我這人本來就本麼。”
“我看你不是笨,你是根本就不用心!”
“我……”
一時語塞,被他說得極其委屈,我每天起早貪黑的,認認真真的,就怕他在工作上抓我小辮子,結果,他還是要說我不用心,那還得怎麼樣?果然啊!他不待見我,所以不管我怎麼努力,在他眼裡都是浮雲,擋住了他的視線,想要用力的給撥開。
安公子看著我嘆了口氣,坐在了我的位置上,認真的看了看我寫的一些文案。
“過來!別站那麼遠。”安公子吩咐道。
我彆扭的靠過去,安公子一邊修改,一邊說道:“這裡應該這樣,這是一種套路,你可以這麼寫,稍加修飾換多種角度就可以了,明白麼?”
經他改完之後的文章,確實簡單明瞭又吸引眼球了,我不禁詫異,原來安公子對文字也是這麼有研究的,看他那架勢,活脫脫的一個披著猥瑣外衣的,一半文學小青年一半商人。
安公子又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大通,我只管聽著。
縱然我的內心對他那麼一些牴觸,但是也得承認,安公子不是個繡花枕頭,有點真才實學。
“到底明白沒有?別光點頭,說話!”安公子哼了一聲。
我立刻回神,心想,就算不待見他,在他還是上司的時候,我得順著他說,於是,我諂媚的一笑,恨不得抱住他的大腿,但是為了避免他一腳把我踹飛了,再喊個非禮什麼的,我當時只是雙手合十,很花痴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安公子你太牛B了!你的偽原創搞得跟真原創一樣,太精彩了!”
安公子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了動嘴皮子,我一時沒聽清楚,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