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張大將軍和張定南不是父子兩嗎,還不是一個模樣。”連山依蘭氣的臉色青白。她沒想到張定南對她這樣的無情無義。
連山酋長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孫奇雲,臉上的神色顯然也是不願意再相信他們。
孫奇雲搖了搖扇子,“罷了,多說無益。今日你們且隨我去河套,等我事情瞭解,帶你們去見大將軍。不過你們也不要有別的想法,如今你們出了這裡,那蕭山就會對你們動手。你們如今就父女二人,想必也知道輕重。”
聽到孫奇雲話裡的威脅,連山酋長一瞬間就洩了氣一般的。
連山依蘭正準備反駁,就被他攔住了,“依蘭,你乖乖的坐著,別說話。”
“阿爸,為什麼?這些大棠人都不是好東西。”
“沒有為什麼,不許再說話了。如今我們變成這樣,你難道還不知道反省嗎?”
連山酋長現在也是後悔不已。若不是之前嬌慣女兒,他也不會幾次三番的逼迫張定南,讓張定南對他們起了忌憚,又對他們下手。換句話說,若不是依蘭,他也不會給張定南可乘之機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
沒了族人的擁護,他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連山依蘭被他這責備的話說的哭鬧起來。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旁邊哭鬧的女兒了。
孫奇雲看著這父女兩的模樣,從他們剛剛的隻言片語中似乎得到了一些訊息。看來是二公子用了什麼計策,把他們趕出了部落,讓他們成為了喪家犬。
想到這個可能,孫奇雲心中一驚,若真是如此,二公子心機不可謂不深。
要知道,他之前和將軍雖然也得到了訊息,知道二公子和羌族人有聯絡,且關係親密。但是他們一直猜測的是二公子可能在和羌族人合作。
可如今看來,二公子所圖不小,竟是直接吞併了這個部落,將酋長都給趕走了。
這些羌族人和河套的老百姓不一樣,一旦收下,那就是實打實的屬於二公子的人了。
二公子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
孫奇雲覺得自己竟然也猜不透了。
張定南早就得到了訊息,馬車才城門,到了將軍府門口,張定南已經出來迎接了。
“孫先生,多日不見,一切安好?”
孫奇雲從馬車裡下來,看著張定南英姿勃發,臉上已經沒了曾經的青澀張揚,更多的是成熟內斂,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他按耐住心中的驚訝,笑著拱手,“公子,奇雲賀二公子大婚了。可惜沒能趕上,否則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今天也不晚,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說完側身而站,“孫先生先請。”
“公子客氣了。”孫奇雲笑著攜著張定南的手一同入內。
劉敏君聽到張定南讓人傳的訊息,也收拾了一番,出來招待宿州來客。
孫奇雲見她舉止端莊中顯得幾分大氣,倒是與一般閨閣女子不一樣,又想起如今大將軍府那位少將軍夫人,心中微不可微的嘆了口氣。
那位少將軍夫人倒是容貌出眾,然而似乎除此之外,也不過如此。
與這位二少夫人比起來,似乎也有些差距。
他心中雖然嘆息,面上卻也不顯,只是和張定南說起張濟世囑咐的話。
“你未曾回宿州,大將軍也是體恤你的,只盼著早日能夠見到佳兒佳婦。”
張定南自然知道這是睜著眼說瞎話,也笑道,“我也時刻惦記著宿州,可是如今蠻族未滅,不能承歡膝下。孫先生請代為轉告我爹,忠孝不能兩全,如今定南也只能先忠於國事了。”
話中之意,若是非要讓他回去,就是要向他於不忠了。
孫奇雲聞言,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大將軍也不會強求了。不過二少夫人如今雖然進門,卻未曾拜入過張府,這次不如讓二少夫人跟著我一道回宿州去。也算全了二公子的孝心了。”
張定南笑道,“只怕不行。”
“這是為何,二公子此言,莫不是剛剛說惦記大將軍的話不作數?”
“自然是作數的。只不過定南剛成親,與夫人情深義重,一刻也離不開。”張定南笑眯眯道。
劉敏君聞言,已經是臊紅了臉,嗔怪的看他一眼。
孫奇雲是沒想到張定南竟然會這般無賴,有辱斯文。只能失笑道,“二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張定南如此直白,孫奇雲一時處在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