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蹇附和道:“就你那榆木腦袋,教給你,衛先生豈不是自砸招牌?”
也就是大白天的人多,周圍又聚集著眾多小姐姑娘,程處默為了維持形象,不好動粗,否則早就揍這倆丫挺的了!程處默咧著嘴,不服氣道:“就憑我和衛先生的關係,只要我想學,衛先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寶林也差不多,至於李德蹇你小子?嘿嘿,差點意思!”
這幾人中,唯有李德蹇和衛宏走的最遠,畢竟李德蹇沒有跟著去柳州,這期間的互動少了許多,為此李德蹇十分惋惜。當初李靖和程知節狼狽為奸,商量把這群小子甩給衛宏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把自家孩子也給捎上呢?到底是忘了?還是太過謹慎?這恐怕只有李靖自己知道。
“再怎麼說,你們當初夜闖我家,我爹不予計較,在這點上,衛先生就差著我家的人情呢。衛先生教給我素描,便算是還給我家這份人情了。”李德蹇歪著腦袋道。
尉遲寶林拍了拍李德蹇的肩膀,輕言道:“年輕人,你是想和衛先生兩清呢?還是想把這筆感情債越做越糊塗?”
聞言,李德蹇一愣:“你什麼意思?”
雖說尉遲寶林在文學的造詣上不如房、杜二人,但在精明程度上,絕對是五人中最高的。尉遲寶林看了旁邊的程處默一眼,嘴角微揚,輕笑道:“我和程處默,跟衛先生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你以為我倆不想學素描啊?不說別的,在姑娘小姐面前賣弄一下也是好的。但我倆始終未開這個口,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和衛先生一直保持著這個微妙的關係。衛先生不是一般人,這點咱們都清楚,咱們的爹也都清楚。咱們和衛先生把關係搞好,對咱們的將來有何益處,不言而喻。若是和衛先生把帳算的太明白,咱們之間的關係就變了味,衛先生又如何能拿咱們當真正的交心朋友?人生在世,有些帳必須要算明白,而有些帳則越糊塗越好。”
聽了這番闊論,李德蹇沉默了許久,最後他重重一點頭,十分感激的看著尉遲寶林:“兄弟,要不是你,我就把這事給辦砸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改日請你喝酒。”
尉遲寶林哈哈一笑:“何須改日,今日如何?”
旁邊的程處默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言道:“特奶奶的,看房遺直這小子這麼受追捧,老子心裡就窩火,走走走,喝酒去,在這多呆一刻,我都來氣!”程處默這是**裸的羨慕嫉妒恨,以前的房遺直是五人中受調侃的物件,自從拜在衛宏門下,搖身一變,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星。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這人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跡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素描熱(6)
衛宏這幾日雖然在忙活坯布的事兒,但並非對京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可以說素描的風靡是衛宏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強烈罷了。衛宏能擺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一個商人,目的很單純,賺錢!至於舞文弄墨的文人還是算了吧,噹噹消遣還行,當正事幹衛宏還沒那個雅興。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不僅要把主業幹好,副業也要精彩。
文藝作品是可以帶來可觀的價值,如今素描的盛行能帶來的利益是可想而知的,衛宏必須知道素描現在的市場價值。方法很簡單,畫一幅素描畫,放到市面上,看看價格能飆到什麼地步就可以了。
想到便做,衛宏找來木炭和宣紙,在屋裡開始作畫,婉娘和李若華在旁邊瓜果茶水的伺候著。婉娘拿著毛巾,時不時的為衛宏擦汗,李若華則將剝好的葡萄,在恰當的時機送入衛宏的口中。這等頂級的服務,奢侈的享受,簡直可以和帝王相媲美。
在兒女的伺候下,衛宏很快便將一副是侍女持扇圖畫好。這侍女並非衛宏憑空想象出來的,而是以王祖賢為原形。在衛宏的印象裡,但年的香港電影中,只有穿著紗衣的王祖賢才稱得上女神。
二女自然不知道王祖賢是何許人也,婉娘向來不在意衛宏和別的女人的交際,但李若華在這方面就有些差強人意了,活脫脫的一個小醋罈子。見衛宏畫筆下的王祖賢竟然如此美麗,李若華鼓著嘴,問道:“這女子是誰啊?竟然生的如此美麗。”
衛宏知道李若華的性格,不願惹她吃醋,就隨便編了一個瞎話:“這女子乃是為夫的一箇舊友,現已經離世。”
聞言,李若華的小臉頓時緩和了起來,她哪怕容易吃醋,也斷然不會吃一個不在人世的女子的醋。當下言道:“這女子真漂亮。”說完便不說話了。
在二女貼心的服侍下,衛宏將素描畫畫完,又完善和修飾了一下,便將素描畫卷好,夾在腋下行出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