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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般女子用的手帕繡得都會是花或草,可這個帕子的刺繡卻是慧心獨具,乍一看似是一株懸崖上的藤蔓,實際卻是一個連綿的“離”字,整個字宛如絲蘿,嫵媚風流,細看一撇一勾,卻是決然冷冽。 故人之物。怎樣的故人呢,值得海叔如此珍重?妻子?不,海叔沒有成親。紅顏知己,也不像,沒見過海叔與女人交往過。突然,有種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咬著我的褲管兒撕拉硬拽的把我拖進了火炕裡,想到這兒,心裡竟有些不'炫'舒'書'服'網',把手絹塞進袖子,閉了眼養神,想著的晚上登臺,頭就開始膨脹了…… 夜幕悄然降落,寧靜的蒼穹幾點星辰,在暗藍的天幕中忽命忽亮,仿若隨著少女盪鞦韆時,髮髻上搖搖猶如的珠子。幾個丫鬟抬了木桶進來,還有幾個鬼奴手裡提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他們見到我福了福:“姑娘,媽媽請你沐浴更衣,準備登臺。” 我笑了下,看著他們幾個把木桶搬進屏風後,燻兒說:“花媽媽對姑娘真好。”我轉頭看她,見了我默然的眼光,她不禁一怔。話說一半兒,又硬嚥了回去,顯然是想起了我今早兒說的話。好容易等龜奴把水裝滿浴桶退出去,我走進裡間,看見燻兒正在往木桶裡加花瓣,見我進來,燻兒伶俐地過來,伸手想脫我的衣服:“姑娘,熱水備好了,燻兒服侍你沐浴吧。” 我避開她的手,笑說:“不用了,你出去吧。”她遲疑了會兒,轉出裡間,將圓拱門上的粉紅絲簾放了下來遮住。我伸手拂了拂浴桶裡的熱水,水很燙,不是我喜歡的溫度。眼光掃到一邊的梳妝檯,看到妝臺上的銅鏡,心中一動,一直來我不太喜歡照鏡子,總覺得對著自己左看右看沒意思,要讓我不看鏡子臨摹自己的面容,還指不定畫成什麼樣兒呢。我撫著臉頰,看著鏡中的女子,時悲時喜,爹說娘很美,美的讓人看了一眼就能回想一輩子,我似乎沒有繼承娘半點美,充其量只是清秀可人罷了。我仔細打量著自己,臉倒瘦了許,顯得眼睛格外大,膚色晶瑩雪白光潔,越發襯得眼瞳漆黑。我還滿極為滿意的。

奪妃

第十一章:夜色深深(1)

第十一章:夜色深深(1)

可,內在芬芳真的勝過外貌嗎?真的有人可以不計較外貌醜陋嗎?我胡思亂想半天,自己也沒個答案,索性也不多想,回身探向浴桶,那水已經降溫,便脫了衣服,鑽入浴桶。我閉上眼睛,任溫暖的熱水溫柔地按摩我的身體,茉莉花瓣氤氳的香氣薰得我昏昏欲睡,我不知不覺垂下了沉重的眼簾…… 也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我隱約感覺有一雙彷彿如海浪拍岸般翻騰著萬千情緒的眸子。隱約間一隻修長的手抬了起來,微張的手指隔著空氣順著我臉部的輪廓,緩緩地滑了下去,一瞬間,我彷彿感覺那粗糙的手指,就在我頰邊掠過……我猛地睜開眼睛,光影搖曳間,視線有些模糊,我下意識地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睜開,視線彷彿被塗抹了層膠,刷的一下撕開了,眼前一下子變得萬分清晰。包括,那個站在浴桶前默默審視著我的男人。太過震驚,我呆了一瞬,才猛然反應過來,“啊”的一聲慘叫立即縮回了浴桶中,剛才還覺得水有些冷,現在卻是覺得身子火燙。 燻兒“叮叮咚咚”地跑來拍門,語氣焦急:“姑娘,姑娘你怎麼了,你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張開嘴,耳邊卻傳來一句再淡漠不過的吩咐:“你敢叫,我就敢……”他哼了哼,雖沒明說,但足令我頓時失聲,心知他說的不假,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張了半天的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牙齒無法控制地上下碰撞著…… “姑娘,你沒事兒吧?怎麼不說話?” 我吞了口口水,強自鎮靜地道:“沒什麼,給蚊子叮了一口。”我咬咬牙,不動聲色地將身子緩緩下沉,將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隱藏進水裡。水已經很是冰冷,衣服就在旁邊,我卻無法穿,只能抱住一團,忍著。 他見到我的動作,唇角掛上冷笑:“有什麼好藏的,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 我又氣又臊又怒,忍了不搭腔,冷淡地看著他。我的冷漠似乎激怒了他,他猛地伸手,我一聲驚叫未出口,人已經被拎出木桶,身子在浴巾裡打了轉後,像待煮的粽子似得丟到床上,來不及等我爬起來,他已經欺上身,拉高我企圖推開他的雙手,用一隻手禁錮住,熱氣直直地噴進了我脖領子。我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脖子,他順勢抬起了頭,手略微放鬆卻依然錮著我,撇了撇嘴角:“我倒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副玲瓏的身子。哼哼!” 我睜著他,“這輪不著你來告訴我。” 他笑意微僵,默默瞅了半晌後,輕輕調笑著說:“你還給誰看過?二哥,還是洛風?嗯?” 我一愣,火“騰”地就上了腦門子,衝口而出:“愛誰誰,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