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秋涼大將,斷秋城傳說故事中男主人公夜城的後人。他雖年輕,然智謀雙全,敢當眾反駁秋涼三大王中宋王的人。民間流傳的歌謠:“夜家人才出,前夜城,今夜無,一定國,一安邦,若無夜城計,秋涼難自立,若無夜無護,內外皆可憂。”他非常善戰,一攻一守,據說,他在戰場時,無需說什麼,做什麼,只往那裡一站,身體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氣勢,便能將敵人鎮住,除了容沇這個有他有著相似家世的人,其他人很難與他匹敵,正因此,秋涼與未央兩國國主,都只能做著統一天下的夢乾瞪眼著急。這些,都是我聽來的閒話,卻亦跟我清楚事實大致雷同,一個久歷沙場兵戈磨礪出來的人,按說,不該有迷離的神色。我專注的凝著他,忽然驚訝的發現他額頭有幾顆微微紅點,印在雪白如玉的臉容上顯得分外的礙眼。我皺了皺眉,問:“你額頭怎麼了?”話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才說出來,我就有點懊悔,他額頭如何,管我什麼事?果然他亦有點意外,死寂的眼神終於出來了波瀾,流露出少許驚訝,以及一種我看不懂的的情愫,然,畢竟是心機沉重的人,一瞬間,他又恢復冷靜自如,以一種不曉得什麼含義的目光凝望著我,準確的說,是凝望著我的腰部,我低頭方意識到自己外衣不整,忙拉好衣服。他收回視線,手臂突的一展,一件寬大的衣裳從頭頂的樹上而降。衣裳像自有意識的一樣,無誤的落在他修長的身軀上。而細長的衣帶在他手指間宛如花蝶翻飛穿梭著,我第一次曉得有男人,可以將穿衣裳這等小事做的如此賞心悅目。不消幾個喘息間。衣帶便被他妥帖繫好,既不張揚,卻又大方耐看。再看看自己系的衣帶,我一瞬間臉燒得好像要燃起來,只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我鑽下去。他放下手,抬頭淡淡道:“我餓了,你快做飯。”什麼?我做飯?我思維陷入停滯狀態,十分緩慢消化著他的話,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不對啊,即便出現幻聽,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好不容易打撈出神智,我目瞪口呆的瞪著他,他是將軍,我是下人,他命我做個飯無可厚非,只是,我的廚藝……即便前段時間補習過,可畢竟前十七年,十指不沾點滴春水。見我面色鐵青了下來,夜無眸光微微閃爍,似是有些玩味和嘲弄,”做完,送來書房。“說完,便頭不回腳下不停往書房走。我下意識想要張口呼喚,嗓子裡卻發不出聲音,幾乎發怔的的望著他背影,整個兒沐在水般的晨曦中,衣襬有少許拖過光滑地面,像是錦鯉躍出海面,蕩著微微水光。秋風微涼,我情不自禁的張大眼,心跳好似擂鼓。一瞬間,我以為我自己見到了珞輕,在來京都找到哥哥的晚上,他就留給了我一個這樣的背影,那麼的柔和,又那麼的寂寥。我情不自禁捂住了腰間的桃木劍。我以為在我白菜燉大米的菜粥下,他會奪門而逃,然而,沒想到,幾乎奪門而逃的人,竟然是我。即便我故意缺鹽少油做出的菜粥,他依舊吃得,堅硬鐵石般的木床,他十分睡得,我頭兩天懷疑他強撐著,然接連幾日,便漸漸轉作佩服,他不但吃得好睡得好,精神更是好得沒話說。比方說,他面對我時眼中從不帶情感,好像是在看著一件無生命的東西,而現在,我發現,他常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看我,有時被我發現都不躲不閃,神情淡薄,彷彿在做一件很自然的事,目光平靜極了。只有的時候,他半天都不看我一眼,連一個目光都吝嗇給予,好像看我一眼,就會玷汙了他的眼睛一般。縱然,我就在他身側,他倒彷彿一個人處於無際的曠野中。很是奇怪。我揣摩不出其中緣由,不過,既然他愛看就看,不愛看便拉倒。我眼觀鼻鼻觀心,面上一派沉靜。心思卻早早地飄飛到了”秋年“上,趙容說,夜家祖傳的”秋年“,有回生效果,秋涼有位國君曾深受重傷,天下醫者皆認為無可救藥,甚至太子都準備登基了,夜家人獻出”秋年“,救得國君,世人稱”夜家神人轉世”,而“秋年”更被稱作“神藥”。只是。數百年來,人們曉得此物,但都從未見過,甚至不能能說出“秋年”具體何物。有說是藥材,還有說是巫術。這樣神秘的東西,我曉得必須徐徐圖之,不可過急。無論偷,搶,或者好點的,要,都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或者說,無數人曾栽了跟頭的事。努力安撫著自己,我儘量讓自己像個下人些,身兼數職,做飯端茶研磨,無不殷勤。將鮮姜切絲,鮮肉切末剁碎,我舀了兩大瓢水倒入鍋中,再倒上洗淨的米。伴著嗆人的煙味兒,一粒粒大米慢慢變得飽漲圓潤,翻滾,待米湯濃稠,把肉末薑絲撒入,幾下翻攪。不一會兒,鍋中便漂浮著非常誘人的食物香氣。熟練的盛入罐中,簡單收拾了下,我便端著碗灌趕往書房,才一推門入內,便見夜無端坐在書桌前,正低頭專注的/炫/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