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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更加廣闊的街道上,精美的樓宇接連林立,迎面闖入眼簾的一座大大的樓閣,‘逍遙閣’三個殷紅的大字正赫然醒目,精心雕琢的門樓前掛著一串串明亮的大紅燈籠,鶯歌燕舞,濃妝豔抹,輕揮香帕,妖嬈絕豔的嫵媚女子正迎風招展,笑語盈盈地挽著一個又一個的賓客川流不息。我一看,頭大了,果然讓那個餛飩攤老闆騙了,這哪是什麼戲院,分明就是一座妓樓!正想拉著二師兄迴轉身,卻不想身邊早沒了人影。定睛一看,二師兄正傻傻愣愣地往前走去,邊走還邊喃喃自語,“噢,原來這就是戲院!怪不得爺爺說起它時眉開眼笑,神采飛揚的,果然不是一般人來的地方!”我一聽,頭大了,立馬竄到二師兄的身旁,抓住他的胳膊邊往外拉,“二師兄,今天晚了,咱們不聽戲了,改天我帶你去更好的地方!”二師兄回頭憤憤地瞪了我一眼,一把甩開我的胳膊,“哼,就你事多,說好了今天要聽戲的,你也說晚場也不錯的!”我一聽,頓時無語,還想再拽住二師兄,豈料門前的風情女子早已看到我們,早一步挎住了二師兄的胳膊,“客官裡面請,既然來了,光在外面站著多剎風景啊!”二師兄望了望濃妝豔抹的女子,一句話也未說,只是木木地跟著便進了門樓。我一看,身子一垮,低哀了一聲,急忙跟上。

‘逍遙閣’,錦川城最大的妓樓,上下三層,寬闊的一樓庭堂雕樑畫棟,美侖美奐,大紅的燈籠高高懸掛,氤氳瀰漫,香氣繚繞。那活色生香,紙醉金迷的場面讓我不禁暈眩。二師兄仿若呆了般,兩眼瞪得似銅鈴,傻傻的只任由妖嬈溫軟的紅衣女子半推半就地蹭蹭地上了二樓。二樓的房間,儼然女子的香閨,只是這香閨充斥著讓人有些窒息的荒淫和糜爛。女子一把把二師兄按倒在桌前的香凳上,回頭嫵媚地對我一笑,嬌聲慢語地說,“客官到了紅玉的房間,不知是吃酒喝茶還是聽曲?或者還是想春宵一度?不過,看小兄弟眉清目秀身子單薄的樣子,就算你們二人一份銀子好了。紅玉我就當捨命陪君子吧!”說完還不忘挑逗般地吃吃笑起來。聽了她的話,我一陣想嘔,無奈只得輕輕坐在二師兄身邊,丟了一塊銀子在桌上,“那就喝杯茶吧!”“我想聽戲!我只想聽戲!”二師兄驀地冒出一句話,我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二師兄,今天不聽戲,我們喝杯茶就走。”我暗暗拽著二師兄的衣角輕輕說。“不,我要聽戲,你能唱戲給我聽嗎?”二師兄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女子,眼裡少有的真誠。

剛才還輕佻的女子一怔,望著二師兄憨厚的臉龐,慢慢收起輕浮和笑意,盯著二師兄認真地問道,“果真只想聽戲?好 久:87book。com沒有人請我唱戲了,你真的只想聽戲?”二師兄望著她俊美的臉,非 常(炫…書…網)認真地點了點頭。女子輕一垂首,“小翠,把我的戲服拿來。告訴媽媽一聲,今天客包包了紅玉,我要唱戲。”話音剛落,門外乖巧的小丫頭探進頭來,“紅玉姐姐,你真的要唱戲?媽媽可是要不高興的。她說你一唱戲就發瘋!”“你別管,只管將我的戲服拿來。”小丫頭縮了一下腦袋,突地跑掉了。

我回過頭,怔怔地望著她,眼神意味。“我本就是戲子,在這個地方,唱曲和唱戲有什麼區別?都不過討客官一個笑罷了。只是很少有人再要求我紅玉唱戲了!”眼神落漠,涼薄自嘲的話語,傷感在眼中一掃而過。我沒有說話,突然覺得這個流落風塵的女子也許並不輕賤。

不一會,一個扭著肥腰,四十上下,臉上塗著厚厚胭脂的老鴇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紅玉,別不識抬舉,你要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這可不是你以前風光的‘風雅樓’。老孃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別忘了上次唱瘋了,把客官的耳朵都咬下來了!如今,伺候好客人才是你的本份。別揭了傷疤便忘了疼!”老鴇說著還不忘拿眼睛往我和二師兄身上梭,可能是覺得我們也不象是有錢的主,於是更是不耐煩地說,“客官既然到了這,這茶錢也該交了吧!”於是,老臉一仰,肥手一伸,便不再拿正眼看我們了。二師兄一愣,怔怔地望著我,那意思是說,“小師弟,她什麼意思?”望著二師兄單純無辜的眼神,我心一苦笑,隨從懷裡取出一大錠銀子放在了老鴇的手中,幸虧盧老闆細心,飯後偷偷塞給我一些銀子,要不然今天要糗大了。“今晚我們哥倆兒包了紅玉小姐,不知媽媽以為如何?”入手微沉,老鴇轉眼看了看那沉甸甸的大白銀子,眼立馬直了,滿臉堆笑,厚厚的胭脂下盡是皮笑肉不笑的奸滑,“那趕情好,今兒個就盡你們哥兒倆折騰了!紅玉,好好伺候著,千萬不可怠慢了!”老鴇說著意味地瞥了紅玉一眼,隨把銀子往懷裡一揣,“來呀,給‘紅香館’的客人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