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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回去了。 唉,曾經鼓勵斷憶忘記仇恨,自己做起來卻這麼苦難。無論怎麼說服自己,心裡依舊難免芥蒂。 “哥哥,洛風呢?”我改口道。 哥哥神色立變,“一大早就出去談生意了。” 我嘴邊的笑意立即消逝,趴在哥哥懷裡,悶悶的看著灰色的地板。 洛風見到我掉頭就走,我幾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瞪著眼委屈的看著他,癟著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他微抿著嘴角笑道:“本打算三天不搭理你,可是沒這骨氣。” 我看到桌子上的桂花糕和糖酥餅,才嚥了口口水肚子卻已經急不可耐,“咕咕”地叫了幾聲。 他一口茶水全噴到了地上,一面咳嗽著,一面笑道:“秋映問你餓不餓,你怎麼把人家氣出來了。?” 我往嘴裡塞著東西,含含糊糊道:“哪有?” “我看見她從你房間出來後,一個人躲在角落哭泣。” “我剛回來,我可沒欺負她。”我拿起一塊桂花糕,大口咬了,壓下心裡的不安和罪惡感,左看右看,前看後看,裡屋走到外屋,裡屋走到外屋子內,看到洛風床頭掛著一把劍,正是斷憶那把,問“斷憶回來了?” 洛風眼中含著幾分疑惑,卻沒有多問,隨我的話道:“不過已經走了,他說,心無牽掛,不如繼續流浪,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光。” 我回到房間,發現秋映正坐在桌前等我,我想了想合上門在她對面坐下,默默的斟了杯茶遞給她,她竟有激動,顫抖著手接過,盯著茶水看了好一會,抬頭時眼裡已蒙了一層水霧:“其實,我比誰都怨我爹,我是爹最不受寵的小妾所生,許是我爹做孽太多,他娶了好幾個老婆但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在外人眼裡,我會因此倍受寵愛,可我從小到大隻感受到了恐懼,大娘二孃天天找茬欺負我娘,把我打得遍體鱗傷。 直到七歲那年,穆王府二王子過生日,大臣王公貴族帶子嗣前去給穆繞祝壽。我從沒有出席過那麼大的場合,見過那麼多的人,一個人躲在一旁不敢動。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不搭理我,只有穆繞肯和我玩。寂王很是高興,說允許我天天到穆王府陪穆繞玩。從那天起,爹對我猶如稀世珍寶,把我和娘接出漏雨的小房子,讓我們和他一起住,還給我們分配了最好的丫鬟。開始我天真的以為他是真的疼我,我想只要我聽話,爹就會疼我和娘。於是只要是他讓我去穆王府陪王妃聊天陪寧曉下棋,無論自己是否真的情願,我都會答應。 我雖與穆繞一起長大,但只當他是哥哥,如果沒有遇見雲珨,我願意和穆繞過一輩子,他是真心的對我好。可是我第一眼看見雲珨就感覺天旋地動,連做夢都會夢見他,醒來嘴角還含著笑,這才是愛,我求爹讓我去找雲珨,爹開始不同意,後來見我堅決才答應代我去找。看著婚期漸近,爹派去的人遲遲不歸,我便把雲珨的事告訴穆繞,請求他主動退婚,他說他要去趟莫合,若雲珨配的上我,他就帶雲珨來找我。 半個月後穆繞真的把雲珨帶來了,就在我和雲珨準備向爹攤牌時,爹派去莫合的人回來了,竟然說,莫合發生瘟疫,人都死了。我感到事情蹊蹺,便以先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才能嫁給他為藉口,讓雲珨莫合。等他回來才知道,莫合被不知一群從何而來的山賊趕盡殺絕,當時我便懷疑是我爹做的。前幾天家裡的僕人來告訴我,我爹被人刺傷了。他雖待我不好但畢竟是我的爹,我一個人不敢回便請薛太醫陪我,爹傷的很重。聽下人說,刺客刀刀要我爹的命,侍衛好不容易才制服他。有個僕人說那人直嘴裡嚷著替莫合報仇,我心生疑惑趁看守的不注意溜進去進發現是海叔。聽他說,我才確定真的是爹乾的,我不敢告訴雲珨,怕他離開我。” 秋映泣不成聲,她吸了幾口氣,接著說道:“雲歌,你也是愛過的人,我相信你能體會我的心情。” 是,我理解,戀愛中的女子最患得患失。 我起身推開窗戶,天邊月如勾,涼涼的,但讓心情平靜了不少。想起一首詞: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團是幾時。 以前總是沒法領悟其中的意境,現在想來如此的貼切。 曲終人散,我突然想起這個詞語,身體不禁一粟。 我還心存幻想,不論是他到底對秋映怎樣的感情,即使是男女之情,但他至少和我解釋一下,哪怕只是安慰我,也要讓我知道他在乎我。 也許確如穆繁所說,我是屬於天空,屬於四海的,唯獨不屬於那個王府。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我等的好是心疼,大漠的長河落日可能更適合我,那裡雖然沒有生於富麗堂皇庭院的牡丹芍藥,卻長滿了可以仰望廣闊藍天的棘棘草…… 腦中想著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