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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了,他在京城,可是京城那麼大,我又沒有去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我家就是從京城搬來的,那裡的確繁華,很熱鬧。可是我六歲就隨爹搬到這裡了,記憶不是很清楚,現在想必更加變化了。”“為什麼要搬到這倆啊?”她撫了一下臉頰的頭髮,說:因為斷憶,他父母死後他就變得痴痴呆呆了,一點也不像小孩子,整天不言不語,連吃飯都是含新哭著求他的,他才吃一點。而且他每晚都做噩夢,醒了就大吼大叫甚至用頭去撞牆,不過只有我握住他的手,他就能平靜下來。““難怪。”“難怪什麼?”“沒什麼。所以你們就想換個環境,搬到這來了。”“是阿,搬來後他真的開朗不少,他的手很巧的,會用草編出漂亮的蝴蝶,舉在空中都怕它會飛走。”蝶衣一臉的甜蜜,聲音都興奮了。蝶衣,蝴蝶,她連回憶都如此美好。“可是,過了沒幾年,我娘在一天晚上被火燒死了,等我們發現時,已經太晚了。埋娘那天,斷憶哭得幾乎要暈過去,跪在墳前拼命的磕頭,額頭滿是血。”那孤墳是蝶衣孃的,可相比斷憶父母的怎那麼荒涼,蝶衣與父親都在,都可以打掃,怎任她荒涼呢?”從那天起,斷憶就變得沉默寡言,平時他很喜歡與爹說話的,爹說的口乾他都不置一詞,只是拼命的學武,還跑下山三年四處拜師學藝,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後來爹說這就是他的宿命,他活下去的理由,就索性隨他去了。“宿命,我怎麼聽到這詞就厭惡。宿命,哪來的宿命,誰定的?沒有宿命,它左右不了人,命在自己手裡。

奪妃

第一章:與君相識(4)

第一章:與君相識(4)

修養幾日,我體力已恢復,本該離去了,心裡卻像有什麼事沒有完成,總覺的放心不下。把這感覺和含新說了,我們已成和投緣的知己,他打趣道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看著他,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那你喜歡我嗎?他經我一問,有些手足無措。 我撲嗤一聲笑了:“如果你沒有喜歡我,那我一定不會先看上你。”“為什麼?”“這樣可以避免空歡喜和一廂情願啊!”他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不過要是每一個人都這麼想,乞不都要嫁不出去和討不媳婦了。”“也是,不過我總覺得感情是很飄渺的事情,可能稍不留情就不見了。”“你沒經(精彩全本百度搜尋:炫書)歷過,怎麼這麼說?”“知道司馬相如《鳳求凰〉嗎?”鳳兮鳳兮歸故鄉,遊遨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有豔淑女在蘭堂,室邇人遐毒我腸。鳳兮鳳兮從凰棲,得托子尾永為妃。交情通體必和諧,中夜相從別有誰?…… 就這麼一曲,令文君拋下千金之身,與家徒四壁的司馬相如私奔,當壚賣酒。相如也確實值得文君捨得榮華,才高八斗,風流倜儻,捨得下文人的架子,沒有迂腐文人的黴味,就在小酒店裡當起了跑堂。可是他還是背叛了文君,雖然最後文君的《白頭吟》留住了他,日後再如何恩愛,但畢竟給感情抹下灰沉沉的一筆。“紫錦,你真的很與眾不同。”“與眾不同,你才見過幾個人啊?”“打來到山上,你是第四個。”他扒拉著手指道。“含新,難道你不想外面的世界嗎?我知道你以前並不是住在這裡的。”“想,可是外面的世界有我太多痛苦的記憶。”“可以告訴我嗎?”“有何不可?”含新道,“其實我的父母也是死與非命,我家本是京城的大戶人家,我爹經商,家裡生活富裕,人丁興旺。有一天官府將我家包圍,知府說,接到舉報我爹私藏官銀,私通敵國奸細意圖造反。我爹為人坦蕩,並索性讓他們搜。沒想到,真的在書房搜出那批在運往邊關路上被劫的軍餉。官府不做調查審問就將我全家關進大牢,並對我爹嚴刑拷打。我爹百口莫辯,憤然自殺,以死明志。我娘堅信我爹是清白的,她在獄中寫下血書,託好心的獄卒帶給師父,要師父告御狀。師父是我爹最好的朋友,他帶著血書上告走到半路就被人發現了,將他打的半死。就在我們都絕望時,一名姓趙的官員到京赴命途中,聽說此事,他明察秋毫,排除萬難,為我父親洗刷冤屈。可氣的是雖然趙大人,極力為我家鳴冤昭雪,但涉案的官員只是被朝廷罷了官,入獄的都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兇手卻沒有找到。出獄後,娘就病倒了,處理完父親的後事不久就追隨父親去了。”“沒想到你的身世這麼慘。”“所以娘死前要求我們忘記這些不愉快,過自己的人生,她不願意仇恨延續到下一代。我很努力的去忘記,但該忘記的終會忘記,不該忘記的是如何也忘不掉,有時很懷疑孃的遺願是不是錯了,也想像我哥那樣與其矛盾不堪,不如痛快地恨,但又不想娘失望。”也是,斷憶被仇恨埋沒了,他把報仇看做唯一自己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