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如果……”杜榮慢慢的笑起來了,他想到一種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實在很大,“等到雙方兩敗俱傷時,我便能輕易的取的這魔槍,到那時,天下間還有誰人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已經笑了。
杜榮的笑總是掛在他的臉上,可他和白雪不一樣,杜榮認為笑是一種武器,是殺人的武器,這件武器他一直用的很好,白雪不同,白雪的笑是一種力量,一種能夠讓他堅強和努力的力量。
這兩者或許聽起來差別不大,可如果你仔細的辨別,還是會發現有很大的區別。
現在,杜榮在微笑,笑的很鋒利,然後,他覺得自己的腰上被抵住了一把堅硬的利刃。
堅硬且冰涼的刀鋒,似乎帶著秋意。
杜榮還是在笑,到了這時候他更加要笑。
他笑著說:“豪大將軍,灑家一直認為我們是同一路的人。”
“我們不是一路人,從來都不是。”
這時候只有豪命還能動,他和杜榮一樣都一直沒有參戰,他們都是最後的勝利者,或者說,豪命是最後的勝利者。
豪命右掌上的短刀的確很鋒利,他確信只要輕輕的一刺,杜榮這樣一身肥膘的腰就會很容易軟綿綿倒下,不過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順手又點住了杜榮背上的大穴。
現在,杜榮才真的只能笑了,不能笑,難道還要哭嗎。
“灑家不明白,豪大將軍為何要這麼做?”
豪命也笑了,他放開了放在杜榮腰上的斷刃,卻放到了杜榮的脖子上。
杜榮這次真的驚住了,他失聲道:“你……”
豪命終於開口了,他說道:“我什麼……”他的聲音居然又變了,變得沙沙啞啞,低沉而有磁性的魅力。他的聲音也帶著微笑的感覺。
“這聲音?”杜榮喃喃道:“你……你不是豪命!你究竟是誰……”
“噓……”豪命輕聲道:“請小聲說話,否則你就永遠也說不了話了。”
他這話說得很小聲,甚至如夢呢一般,可聽在杜榮的耳裡卻讓他的心裡一涼,不知道為何,杜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或許很難過這一關了,只因豪命說話的語氣讓他想到一種人。
一種以殺人為生的人,歷史給了這種人有一個很貼切的名字——殺手。
“你不是豪命,他沒有這麼好的輕功。”杜榮肯定道:“灑家雖然有些心神恍惚,可天底下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到灑家身邊的人絕不會超過五人。”
豪命輕聲嘆道:“我的確不是,杜大當家的好心思。”
“好心思?”杜榮已經嘴裡有說不出的苦澀,他道:“易容術雖然神奇,可要做到完全便能另一個人並不可能,可絕沒人能想到你會易容成一個近十尺的巨人,何況豪大將軍常年駐守軍營,江湖中人並不算熟悉,這樣一想來,易容成他的確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豪命道:“哦?”
杜榮問道:“從第一次灑家的護衛死開始,到白農華的死,全都是你的傑作?”
豪命道:“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在隱瞞了。
杜榮不解道:“這前兩人的死,可以想象不難,可那白農華的死,明明有烏靜靜作為人證,當時更有陽春在側,灑家實在不明白閣下是怎麼殺了白大老闆的。”
豪命道:“你想知道?”
杜榮道:“想得要命。”
豪命嘆道:“你可還記得素心說,白農華死的時候是幾時?”
“三更!”杜榮肯定道:“兇手出門當時正好三更鼓響。”
豪命嘆道:“烏靜靜當時三更不過只聽到敲門聲。。。。。。”
“原來如此。。。。。。”杜榮只聽到了一點點,已經完全明白了,苦笑道:“那烏姑娘當真是。。。。。。她為何要這麼做?”
豪命只淡淡說兩個字,“女人。”
杜榮又懂了。
女人無疑是很多事情最好的解釋。
杜榮又道:“灑家一直在懷疑,白雪早已潛伏到了我們之中,可先前那白雪的倒下已經讓我們嚐到了勝利的喜悅,便再也不願相信其實那白雪可能是假的……”
豪命道:“哦,那麼,杜大當家的莫非認為我是那白雪了?”
杜榮笑道:“灑家雖然不願意相信,可也不得不相信此時,我身邊的這豪大將軍正是你白雪易容的。”
豪命不置可否,他笑笑道:“是嗎?”
杜榮道:“灑家也希望你不是。”
豪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