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孔焯顯得有些錯愕,旋即面上泛起一絲苦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三代弟子而已,當不上第一二字,倒是閣下,也算得上是豪氣沖天了,竟然一個人堵在我羅孚門口,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啊!”
孔焯說話。一向是如溫吞水般的和氣,不過,以一種極和氣的口氣說出這番話來,卻如溫暖的春日裡,驟然吹來一股刺骨的寒風一般,格外地讓人感到話語中的寒意。
“我今天是來殺你的!”孔焯繼續說道,彷彿不是在說殺人,而是在和一個相熟的朋友聊家常一般溫和可親,“當然,我知道你在這裡已經等我很久了。所以,我就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你看怎麼樣?!”
金玉飛的面色先是一凝,隨後笑了起來,就如同聽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孔焯。你以為你是誰。我先出手,我看你還是先出手吧,免得等到我出手了,你連反擊聽機會都沒有!”
“嘭!”一聲悶響,金玉飛的身子倒飛出了十數丈之外,撞在一株十人方能合抱的巨樹之上,將那巨樹生生的撞斷。
孔焯仍然站在原地,若無其事地搖了搖自己的左手拳頭,“你這個蠢貨。還敢在我地面前擺譜,若不是我想看看你那什麼三頭六臂的法身與法寶的話,我早把你一拳給打死了!”
“師兄——啊——!”一旁不遠處的周江被這變化給驚呆了,想不到孔焯說出手就出手,一點招呼都不打。連忙衝到金玉飛地面前。想要浮起他,不料卻被那金玉飛身上散發出來地怪異勁力給震飛了出去。
“你這個混蛋。竟然出手偷襲!”金玉飛吼道,從地上站起身來,身上散發出妖異無比的紫色光芒,渾身骨頭如爆豆子般的啪啪作響,左邊肩頭上,忽冒出一隻手來,隨後只見右邊又是一隻,一會兒便長出了三頭六臂。
變化三頭六臂法身的金玉飛的身材高約三丈,除了原本的那個頭來,其他兩個頭都青面獠牙,猙獰無比,除了原本的右臂上拿著他原本的仙劍之外,其他五隻手臂上分別拿著縛龍索,五火七禽扇,一塊金磚,一柄紫雷錘,一個白玉鐲五件法寶。
孔焯聽那莫休說過,自然是最留意他手中的那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了,不過他地面上卻現出不屑之色。
“偷襲,笑話,是你讓我先出手的,竟然不作防備,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呆呢!”
“你——!”金玉飛被孔焯這麼一擠兌,心中的怒意自然大起,三個頭同時大吼一聲,手中的白玉鐲與紫雷錘便衝著孔焯飛了過來。
“為什麼不用那什麼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呢,這兩樣東西雖然挺結實的,不過,卻是無法傷到我啊!”說話間,也不見什麼動作,只是身後紅光一閃,那白玉鐲與紫雷錘便失去了蹤影。
“這是什麼法寶?那紅光是什麼?
所有看到這一幕地人都是一愣,那白玉鐲與紫雷錘雖比不上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但威力也是極大,特別是紫雷錘,施展出去,閃動之間,電光纏繞,一經沾身,必然遭到強力地雷擊,比起一般的雷術來,威力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可是剛才呢,雷擊還沒有開始,便被那紅光一刷,失去了蹤跡,這著實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見自己地法寶這麼輕易的就被收了,金玉飛自是不甘,手一抖,那縛龍索脫手而出,金色的繩索在空中化為一道盤旋的金光,向孔焯衝了過來。
只是那金光還未近身,孔焯身後的紅光又起,把那縛龍索刷沒了。
“這——!”金玉飛的面色大變,身體不禁後退了一步。
自得到這縛龍索後,他是無往而不利,無論是修為多高的修士,只是自己一祭出這東西,必然被擒,便是一派掌教也不例外,可是想不到,遇到孔焯之後,人家連手都沒動,便輕輕巧巧的用一道紅光把這縛龍索給刷了,這著實讓他接受不了。
不過,不管能不能接受,這都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金玉飛牙一咬,手中的金磚也拋了出來,同時,五火七禽扇搖動起來,那金磚化為一道金光,向孔焯砸了過來,復又被孔焯的紅光刷下,只是隨著那扇子的搖動,一時之間,金蛇千道,烈焰萬丈,黑煙卷地雲三丈,將孔焯籠於其中。
見到孔焯不閃不避的被自己扇出的火焰籠住,金玉飛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小子,我讓你狂,再狂,最後還不是折在我的五火七禽扇之下!”
“就這麼一點嗎!”
只是,還未等到他發出勝利宣言,孔焯的聲音便已經在那烈焰黑雲中傳了出來,同時,只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