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子懿找回來。”
“娘,”一旁的覃晴立馬開口,笑道:“我去吧,我去把哥哥找回來。”
溫氏的心中高興,立即就應了,“行,你去吧。”
有了溫氏的首肯,第二日早晨覃晴便叫人準備了馬車往覃子懿的書院而去。
雖說覃子懿不爭氣,可如何說都是寧國公府的公子,進的乃是京中最好的書院,是以覃晴到了門口的時候便叫守門的給攔了下來,說不是書院的學生不得入內,淺夏上去表明了身份來意,才有人往裡頭去通報,卻依舊是不得進。
“這什麼書院,也不瞧瞧姑娘的身份,竟還叫姑娘站在門口……”淺春看著門房那目中無人的模樣,不由得輕聲嘀咕道。
“聖人之地不得無禮。”覃晴皺了皺眉,轉身低聲訓斥了一聲。
淺春縮了縮頭,不再言語,陪著覃晴一等就是老一會兒。
五月的日頭已是有些曬,雖覃晴站的地方曬不到,可站久腿卻是有些酸了,淺春等的有些不耐煩,伸頭往裡頭看看,只見一個穿著書院學生儒衫的從一頭而來,便忙對覃晴道:“姑娘三少爺出來了。”
覃晴聞言,亦伸頭往裡頭看去,只見從抄手遊廊裡緩緩走來一個身著書院青灰色儒衫的少年,身材挺拔,遠看著的確與覃子懿有幾分相似。
覃晴不由皺了皺眉,雖說身形相似,但覃子懿向來風風火火的,又何況明知她在門口等,豈會這麼慢悠悠?可這個身影卻是似曾相識。
淺夏一指頭戳在淺春的腦袋上,“瞧你那眼神兒,瞎嚷嚷什麼,連三少爺都認不清了麼!”
來人的確不是覃子懿,覃晴也看清了,可卻是瞬間渾身僵硬,怔怔地看著那人緩緩朝大門靠近。
“卓公子出去啊?”門房的人一見那少年瞬間便變了笑臉,恭恭敬敬地目送那少年從身邊走過。
“嗯。”那少年卻是隻淡淡地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跨出大門,然後眼波都未動一下地掠過覃晴等人,徑直上了路邊的另一輛馬車。
“這人是誰?”淺春不禁問道,方才那人從身旁經過的時候,雖不曾如何,可那好似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清高模樣卻是誰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們好歹是寧國公府的人,平時跟著主子出入王公貴胄之家也就見著那些皇室的郡主小王爺敢對著寧國公府的人這般態度了。
卓潯,翰林院大學士之子。
覃晴的手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眸光好似不能移動一般貼在了那輛馬車上面,看著它越走越遠。
那個曾和她兩情相悅的人,那個曾對她許下非卿不娶的人,那個膽敢退了她的親悔了她的婚的人……
彷彿胸口被什麼東西梗住,覃晴伸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她是寧國公府的么女,從小錦衣玉食受盡了寵愛與誇讚,可就是這個人,用一紙退婚毀了她所有的一切,從雲端跌入泥底……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有一隻求評的年糕眼巴巴地等著……好可憐吶……
☆、覃子懿
即便被削職罷官當朝廷杖也要抵死悔婚,到底寧國公府的六姑娘該有多麼不堪,才讓翰林大學士家的公子寧願放棄大好的仕途也要抵死悔婚?因為他們寧國公府是色供之臣,是奸佞之家,是以清貴忠君如卓家如何能叫人說成依附權貴貪戀權勢的偽君子娶她這個權佞之女?
可是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他們寧國公府世襲勳貴,即便當時已經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卓家雖然清貴,但不過是個窮翰林罷了,寧國公府就算再沒落,她也是下嫁,她自貶身份,可換來的又是什麼,說她以色惑人,說她主動勾引卓潯,說她被卓家悔婚是寧國公府的報應。
她好恨,真的好恨……
“姑娘,姑娘!”淺春淺夏看覃晴突然捂住胸口,不由的大驚失色。
“沒事。”覃晴回過神來,勉力笑了笑,搖了搖頭。
“姑娘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淺夏問道。
“沒事,就是站得有些累了。”覃晴扶住淺夏,可手心卻是冰冷的。
“姑娘……”淺夏憂心道。
“沒事。”覃晴笑了笑,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書院裡一道身影飛快跑近,是覃子懿一身窄袖短打跑了過來。
“他們說你找我,什麼事兒?”覃子懿微喘著氣,額頭上還布著汗珠,瞧著樣子彷彿是方大幹了一場。
“你又打架了?”覃晴不由皺眉問道。
“我有這麼閒嗎天天找人打架?正跟人比著蹴鞠呢,你不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