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堯點了點頭,姐姐不會厭棄他就好。
莊嫻雅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掂了掂,咬著嘴唇滑過臉蛋,霎時整張臉都被血跡掩蓋。
“姐姐!”莊子堯沒料到他會這樣,頓時驚叫起來,“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很疼的姐姐,我給你敷藥,敷了藥就不疼了。”
莊嫻雅抓住莊子堯的手,平靜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今天什麼也沒看到對嗎?”
“姐姐。”莊子堯死死的瞪著她臉上的傷口哽咽道。
“知道嗎?”莊嫻雅並不打算解釋,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必須受傷,而最不會讓人懷疑的就是傷在臉蛋。
“雅雅,二哥來看你了呦!看看我給你帶了——”被秋菊叫來的莊子凡剛掀起簾子,就看到莊嫻雅滿臉是血的樣子,頓時丟了手裡的翡翠頭飾,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莊嫻雅身邊,頓時火冒三丈,氣急敗壞的吼道:“還不趕快去請大夫!”
秋菊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慌忙轉身跑出去請大夫。
莊子凡從懷裡取出一方雪帕捂住莊嫻雅臉上的傷口,看向地上倒得亂七八糟的凳子和碎瓷器,頓時皺起眉,“怎麼回事兒?”
亂成這樣,動靜定然不小,院子裡的奴才為什麼沒有在?
“我剛從前院回來,便發現屋子裡進了人,被傷到了。”莊嫻雅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低低的敘說著,“二哥,你說會是什麼人?他為什麼不殺我只是毀了我的臉?”
“你!”莊子凡簡直氣笑了,若非莊嫻雅此刻正受著傷,他真要好好地教訓這丫頭一頓,“怎麼?你還覺得是人家的不對了?”
“對了,二哥,我方才拿杯子砸他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了塊牌子,不知道有什麼關係。”莊嫻雅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黑金色令牌遞給莊子凡。
一旁莊子堯看到了,眼底血色再起,原來這些人早就在打姐姐的主意了麼?莊子堯摸著袖子裡的赤金色令牌,再一次的覺得那人死得太便宜了。
看到莊嫻雅拿出來的黑金色令牌,莊子堯瞳孔驟縮,立即抓住莊嫻雅的手捂在帕子上扶著她向室內走去叮囑道:“捂緊了,傷口復原之前不許出房間半步,還有,我會加派人手守好院子,你自己也注意著點,待會兒我再來看你。”
“哦。”莊嫻雅欲言又止的看著莊子凡,眼底寫滿遺憾。
“好好養著,養得好的話我就告訴你。”看著莊嫻雅的神色,莊子凡有些不忍。
“我等著二哥哦。”莊嫻雅彎著眼睛笑了笑,眼底滿是促狹,不知道待會兒二哥發現了自己一手訓練的死士都在角落裡呼呼睡大覺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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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毀容
? 莊嫻雅被刺客刺傷的訊息傳到前院的時候,睿王殿下正在向莊老爺子求親,而所求的物件正是刺客事件的女主角,莊嫻雅。
在場的大人們都很詫異,這莊家六小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風光霽月的睿王親自上門求娶?對了,聽說前不久吳將軍家的大公子也曾上門求過親呢?一時間在場諸位大人們的八卦因子被激發了,莫非這莊家的六小姐貌美若仙驚才絕豔?不然怎麼小小年紀便這麼搶手?
“雅雅如何了?”莊老爺子心裡狠狠地噎了一口氣,當即重重的擱下酒杯,冷聲問道。真是夠膽包了天的傢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他的府上行刺,簡直不想活了!
“回老爺,六小姐她……”來人有些猶豫,睿王殿下的話他剛才可是聽到了,若是被睿王殿下知道六小姐被刺客傷了臉……這後果他真是不敢想,這家僕此刻萬分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麼要攔下這個燙手的山芋,唉,叫你嘴賤,這下好了。
“說!”莊老爺子噌的站起身,暗含怒火的鷹眸盯著這人。心下卻是暗自驚奇,看著奴才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莫非是雅雅有什麼不妥?莊老爺子急了。
“六小姐被刺客傷了臉,二少爺剛傳了府醫前去醫治。”老爺子聲音陡然加重,那家僕嚇得立馬五體投地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什麼?混賬東西,你們是怎麼守院子的,竟然讓刺客混進來,來人,六小姐院子裡當值的奴才通通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打完直接發賣出去!”莊老爺子臉色漆黑,心裡則在暗搓搓地琢磨著“莊嫻雅被刺客傷了臉蛋”的事有幾分真實性。想起這丫頭前些日子在書房裡說的那些話,老爺子覺得自己的信譽度遭到了深深的懷疑,於是很不開心,死丫頭竟然連他這個爺爺的話也不相信麼?
莊老爺子所料不錯,莊嫻雅的確不怎麼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