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給老四娶了個這麼不著調的東西?”老夫人陡一聽到林氏這話,心氣兒就不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才會說出此刻這樣的話?那可是她的親女兒啊!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說這話的時候竟也是半點不盼著雅雅好的,甚至於還帶著些譏諷嘲笑看好戲的意味?這還是孃親嗎?還是母女麼?分明是前世有怨,今世才做了母女來折磨對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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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可以治療?(捉蟲)
? 莊嫻雅從好眠中醒來的時候,便聽秋菊說正院裡的事情尚未結束。由著青梅和秋菊伺候著洗漱一番,換了身厚重防寒的衣服,莊嫻雅披著斗篷去了正院。
由著他們折騰了這麼久,莊嫻雅也並沒有期望老夫人能夠折騰出個什麼結果,更何況,她壓根就沒打算把她那位好母親怎麼著,畢竟若是這麼快就玩完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拉下帽兜,莊嫻雅抖落斗篷上的雪,緩步進了裡屋。
一身紅豔的小姑娘,在這冰寒冷酷的臘月冬夜裡,猶如一團濃烈的火焰,直逼人的心房。
“雅雅怎麼來了?快來奶奶這裡。”莊嫻雅的出現使得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今天這事兒本就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夠解決得了的,還有那林氏,她也只是拿著休妻的由頭嚇唬一場罷了,真要是處理了,老爺子回來便不會饒了她的。畢竟莊府還需要林家,至少目前是需要的。而莊嫻雅來了,那麼一切都會有個美滿的結果,對於這個向來乖巧安順的孫女,她相信她還是有這個眼力勁兒的。
的確,莊嫻雅也正是猜測到了老夫人的想法才會來這一趟的,要不然她才不會受凍呢!好不容易重來了一世,她是怎麼也不願意折騰自己的。
“奶奶,我方才一直在守著阿堯,現如今阿堯已經服了藥睡下了,大夫說只要今兒個夜裡不起燒,便不會有什麼大恙,只需日後好生照料精心將養著就沒大礙了。”經由上輩子的經驗,莊嫻雅對與老夫人是極為了解的,當下便開口說出了她最想聽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氏你聽到了沒有?你口口聲聲的賭咒雅雅,見不得雅雅半點的好,到頭來卻還是隻有雅雅會真心的顧著阿堯,便是你這個做母親也比不得雅雅對阿堯上心!”老夫人對林氏可真是越看越不順眼,連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竟是也比不得的,幾十年的光景都活到狗肚子裡了麼?
“奶奶,阿堯已經沒事了,你就別再責怪母親了,母親平日裡照顧我們也是很辛苦的,便是一時半刻被人鑽了空子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你就別怪母親了好不好?”莊嫻雅趴在老婦人懷裡軟軟的央求著,半垂著的臉蛋卻是滿含笑意的看向地上跪著的林氏,眼底滿滿的帶著惡意的輕蔑戲謔毫不掩飾。
母親啊母親,你便好生看著,及至到了此刻,你那心心念唸的好女兒仍是沒有站出來為你說半句好話,便是連露一面也不曾,倒是要依仗著我這個不得你喜歡的來替你說些好話,不知你此刻生是怎樣的心景呢?
屈辱?厭惡?還是更恨我了呢?可那又怎樣,我本就不怕糟你記恨,甚至還巴不得你這樣的記恨下去,這樣的話,才會有人不斷的作死,待到那人犯到我手裡的那一日,呵呵。莊嫻雅笑得明豔無比。
莊嫻雅這話一出,各房的人都靜默了,便是喜歡霍霍的葉氏也不插口了,因為他們都懷疑莊嫻雅是老太太派人找來的,若真個如此,那麼此時便是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個什麼如願的結果,反正也不是他們房裡的事。
而幾個小一輩的差不多都紅了眼,暗搓搓的嫉恨著,憑什麼大家都只能稱呼老祖宗,唯獨莊嫻雅可以叫奶奶?要知道,老祖宗和奶奶可不是一個面上的稱呼,明眼的人一眼便瞧得出誰的老祖宗喜愛了。都是孫子孫女一輩的,為什麼獨獨莊嫻雅的了老祖宗的喜愛?
關於這稱呼,莊嫻雅並不覺得有什麼,前世裡她也是一口一個老祖宗的稱呼著。在他們這樣的人家裡,大抵是不允許叫出奶奶這樣平民化的親切稱呼的,但若是個別的受寵的孫子孫女便又是另一種說法兒了。
老夫人讓叫她便叫唄,至於說旁人的嫉妒?呵呵,還是那句老話,她就怕他們安安分分的不作死,凡是作死作到她跟前兒的,甭管是誰,少不得都要脫掉兩層皮才算舒爽!
“也罷,既然雅雅為你求情,我也不再做出什麼嚴重的處罰,但是雅雅的心意是一番,處不處罰你又是另說,從今日起你便搬到祠堂為先祖祈福一個月,至於往後,端看你如何行事,倘若再沒半點長進,便是雅雅再求情我也少不得要親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