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了一下,傾斜在了道邊。
車婦坐在前面車外,被甩了出去,額角磕的滿是血痕,司徒定海和翟名會武,慌亂中跳了出去,司徒定海應變迅速,只掛破了衣服,翟名猝不及防,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卸去衝勢,雖然沒有大傷,但是滿身是土,手肘也蹭破了皮,很是狼狽。
司徒定海再看拉車的四匹馬,前面的兩匹掙脫了韁繩,咻溜溜的還向前跑了一陣才停下,後面兩匹都受了傷,一匹傷了腿,一匹徹底臥在了地上。
車婦爬起來,一邊用袖子擦血,一邊檢視,報告說:“前車軸斷了。”不用她說,司徒定海已經看到了,車軸處齊嶄嶄的一道裂痕。
這馬車每次出行前都會經過檢查,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斷了呢?難道是方才......司徒定海的目光一凝,向易靈殊離開的方向眺望過去,哪裡還能看到人影?
翟名也感到了異常,低聲道:“親王,這古怪莫不是那什麼廣安公做的手腳?”
“不知道,但她絕非簡單人物。有機會定要試試深淺。”司徒定海的聲音裡有隱隱的興奮和冷酷。
與此同時,易靈殊騎在馬上,本來冷清的臉上突然微微帶笑。花顏從車簾看見,問道:“妻主,您笑什麼?”
“沒什麼,見到幾隻螞蟻在地上打滾。”
“呃?”花顏不解,天黑了能看見路上的螞蟻嗎?還打滾?扶蘭聽了一愣,往遠處看去,卻也看不到什麼。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易靈殊,只見她但笑不語。
第二天易靈殊就正式陪同茅吉使者了,解放了紫湛的主要陪同官員。一干官員擊掌相慶,禮部和外務署的尤為激動,相約去酒樓盡歡。
易靈殊與司徒定海正式會面時,都閉口不談昨天的事,連翟名也好像第一次見面,雙方互通名號後,就十分有禮的相互吹捧兩句,談幾句不鹹不淡的話。
當日安排是去京城近郊看風景。出了城門,行人越來越稀少,司徒定海笑道:“廣安公也是武將出身,想必與在下一樣不耐煩慢騰騰的趕路。不如我們賽一程如何?”
“好啊,但不知是賽馬還是賽輕功?”易靈殊漫不經心的擺弄著韁繩。
這裡到去處還有幾十里路,如果賽輕功,雖然也可以,但也不會輕鬆,最主要的是司徒定海擅長沙場征戰,練就的功夫與近身搏擊高手還是不同的。於是司徒拉響警報,難道這易琅軒輕功好的沒邊?
“呃,按說武人應該比試身手,不過你我到底貴為王侯,在隨眾面前比試輕功失了身份,不如改天,今次便賽馬吧。”司徒定海笑道。
易靈殊也風清雲淡的笑了,好像沒發現司徒定海的馬與自己的馬之間的差距。
茅吉靠近突圖等草原國家,水陸運輸都很發達,馬匹販賣也很頻繁。從草原上流過來的寶馬良駒不斷,而紫湛沒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即使好馬也比不上茅吉的馬。
司徒定海和翟名現在騎的馬,更是萬里挑一,一匹全黑無一根雜毛,只額間一道白色月牙,勻稱矯健,另一匹是如同火燒雲般的赤紅色,嘶鳴一聲群馬懾服,一看就知道都非凡品。而自己的馬,嗯,只能說中等偏上,要和那兩賽馬,無異開玩笑。
司徒定海笑著等答覆,無論易靈殊答應不答應,都要丟臉了不止丟她的臉,還丟紫湛的臉。
“行,那就賽馬。不過即是比賽,還得有些彩頭才好。”易靈殊笑的人畜無害。
翟名聽聞大喜,這易靈殊可不是個傻子,明擺著要輸還主動提出彩頭的事?她有心想要昨天見到的穿那個白狐裘的男子為彩頭,想起司徒定海的告誡又怕不妥,於是道:“廣安公說的是,沒彩頭就沒啥趣味。不如這樣,公爵若輸了便送對兒男子給我,容貌要比的上昨天晚上的。”
司徒定海聽了氣的瞪她一眼,生怕又引起易靈殊翻舊賬。(話說別瞪了,幸好她沒提要扶蘭,不然,嘿嘿)
易靈殊卻不惱,照舊笑眯眯:“可以。那卓親王和名殿下輸了呢?”
“不知廣安公中意什麼?”司徒定海的態度愈發和藹,反正易靈殊是輸定了,乾脆賣個口頭好處。
“倒也沒啥中意的。嗯,茅吉的馬不錯,貴國來使共五十九人,帶了七十四匹馬,就賭那七十四匹馬吧。”她也笑的愈發溫和。
司徒定海幾乎噴笑,這易靈殊胃口也真大。為造聲勢,這次出使帶的馬都是良駒,以自己和翟名坐騎最佳。易靈殊雖然識貨,卻太過愚蠢。
“公爵,您賭注不過兩個男子,卻要我押七十餘匹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