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治補充道。看來她已經調查過這章子,斷定了真假。
“單一枚章子,也說明不了問題。”
“還有這個。”紫治又取出一樣東西:竟然是司徒定海的佩刀。卓親王的佩刀伴她沙場征戰,與她一樣聲名赫赫。這樣的刀對主人,對軍隊都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代表著主人的意願和志向,基本是不會離開主人身側的。
易靈殊也有點猶豫了,司徒定海捨得把刀做憑證?不怕騙婚後再也找不回了?把皇女處理家族事務的私章和親王佩刀做憑,怎麼看也有點過。
難道,她們對紫湛和對突圖的態度不同?到底如何對紫湛,這才是兩人來的目的?最後下決心真的求婚了?為什麼下的決心?
“朕也在想為什麼下的決定。”紫治似是知道她的想法,看來的眼睛發亮:“但直到剛才都沒想透。現在突然明白了。”
易靈殊覺得她的眼光太過熱切,有點不舒服。唉,紫大嬸又不是美貌男子,這樣熱切盯著個女人,誰都不會舒服。
“司徒定海提出,還想把茅吉皇室的男子嫁過來。當時我只當她隨便說的,因為朕的女兒不是已有正君,就是還未成年,幾個郡王世女也都成親了。她們來了多日,又到處打探,應該都知道,沒有合適的人選。現在想來,那二人的人選就是你!”
易靈殊有點好笑,桃花滿天飛?就憑那兩隻被冷水泡澡,恨她還不夠,倒上演不打不相識,結成好姊妹的戲碼了?不可能。她們的身份、尊嚴,根本就不會這樣想。
“應該不是。今天我還戲弄了她們一下,兩人很是狼狽,分手之前甚至口出惡言。”易靈殊搖頭道。
“戲弄了她們?”紫治深深思索,最後浮起一絲笑意:“或許正因為如此,這兩人才做出決定。”
易靈殊無聲的看向她。對於這些人的心機盤算,她自嘆弗如。
“她們最初的意願確實不明,欺騙和聯姻的可能性都有,從前倨後恭的態度來看,欺騙的可能更大。但愛卿之能為,令兩人心生忌憚,決定拉攏,所以真的求婚,還想嫁來一人給你做正君。”紫治眼光爍爍:“所以,她們本來的假求親變成了真的,又沒有帶適合的憑證,為了顯示誠心,就以印信和佩刀為證!”
她見識過易靈殊的本事,相信足以讓茅吉人膽怯。她還有話沒說完,那就是紫湛因為易靈殊而得福,但那太打擊她君王的自信,所以就自動忽略了。
“如果真是這樣,陛下的意思呢?”
“此事還需核查。如果為真,當然聯姻為上策。”
“我不願娶懷有目的、不曾謀面的茅吉男子。”易靈殊很乾脆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愛卿當然不必勉強,那是茅吉的一廂情願。不過翟名是受寵的皇女,很快還要封王,炎兒配她做正君倒也不委屈。”
易靈殊無語,合著這位母親根本沒把兒子是否幸福當做考量標準。茅吉遙遠沒關係,以後都見不到也沒關係,會不會受委屈更沒關係,只要門當戶對,能帶來利益就行。
不過皇子們的婚姻,大多如此。即使嫁在紫湛,也差不多,還做不到王君的位置——不能嫁給自家人吧。
“如果這樣,紫湛就有了強有力的支援。不用怕納夏的時好時壞態度了,即使大至與其結盟,也危及不到我國,時日長了,還可能聯手打擊大至!”紫治興奮起來。雖然沒有喜形於色,也不禁有了笑容。
易靈殊冷眼看她意氣風發的樣子。這位說不定還想著吞併大至,擴大版圖呢。
“陛下以為,一國興盛靠的什麼?”易靈殊等她平靜下來,淡淡問道。
紫治不知其意,問題又太大,就沒有回答。
“國主賢明,臣子能幹,官吏廉潔,人民富足,軍隊強勁,天下大治,這樣的國家想不興盛也難。”易靈殊慢慢說道:“君王昏聵,臣下昏庸,官吏貪腐,人民苦怨,軍紀渙散,怨聲載道,這樣的國家不衰敗也不可能。”
紫治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易靈殊在指責她是後者?
“陛下算是勤勉愛民之主,這樣的事情更應該慎重。當初我們與突圖訂立盟約,是否要因為茅吉的介入而廢棄?”
紫治撥出一口氣。她之前都沒提到這個事情,是因為心裡已經有了考量。如果爭取到茅吉,突圖可以放棄。何況幫助突圖,她也力遠弗及。
“信則立的道理,陛下應該深有體會。為眼前一時利益放棄長遠規劃,是為不智之舉;突圖為履行承諾,在大災之年仍然強攻大至,而我國卻與其敵國聯姻,是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