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誠心,多住幾日。”易靈殊心想,就因為常青月才要跑的更快,不然天天跟她對練,不,其實是陪練兼指導,還有什麼樂趣?嘴上卻說:“常大人一片盛情,靈殊有愧。實因家中有事,不容耽擱。臨別見不到青月實在遺憾,好在我留了書信,今後也有再會之期。”話音未落,只聽一陣急喊:“易姐姐,易姐姐!”常青嵐從外衝進廳來。他跑的太急,髮髻有些鬆散,臉上透紅,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眼中淚光微閃。常母見幼子如此,又聯想到他之前的表現,心裡很是明白,可惜易靈殊的態度總是守禮淡然,怕是愛子心願無望。現在這般行容要讓外人知道了,不知笑成什麼樣,說出難聽話來,一頓茶杯,喝道:“青嵐!慌慌張張成什麼體統!”放在往日,常青嵐被母親呵斥,早就賠禮了,今天卻似沒聽到,直望向易靈殊,問道:“易姐姐,你要離開嗎?是青嵐煩你了嗎?”
“呃…。。沒有,青嵐知書識禮,怎會惹人煩?”易靈殊心道,這女尊男兒也成熟太早了吧,才十三四的小傢伙就懂得愛慕別人。她卻忘了,這裡男兒十四及笈,就可以許人家,常青嵐對她動心很是正常。
“那易姐姐為什麼要走?姐姐說你家住京都,京都很遠嗎?你去了還會來嗎?”
“會,我會來拜訪伯母和青月。”
“你什麼時侯來?”常青嵐一反以往溫婉乖順,還在追問。
……易靈殊大感頭痛,同時也對青嵐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覺的有點內疚。雖然自認沒做錯什麼,可是青嵐的表情,混雜著希望、害怕、傷心、堅強,讓她不由自主就有點內疚。她得出結論:越貌似無害的娃,越不省心!
常母恐怕青嵐再說出什麼來,連忙制止:“嵐兒,你先回去。易小姐別介意,他小孩家的口無遮攔。”易靈殊鬆口氣,向常母一禮:“叨擾多日,靈殊告辭了。”不待挽留,轉身出了偏廳。她實在怕常青嵐會做什麼,比如當場哭出來,或者再問她什麼話。常青嵐見她說走就走,起先楞楞的,待她出了門,又反應過來,追過大門去。門外一片翠竹,正是雨後的清翠欲滴,易靈殊白衫飄飄,漸行漸遠。青嵐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想喚卻出不了聲來,扒在了門框抽噎起來,門人不明所以,好在常母早命侍童保父隨後趕來,將青嵐扶回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認真更新,還沒人看,努力中。不過在頁面上不用搜尋看不到文,有點鬱悶。
故人
易靈殊離了常府,僱了馬車馬婦,悠閒地往鄰近的延平而去。她前世的生活,基本都是學習和工作,今世的幾年 ,也沉浸在這個世界的武功和醫術之中,如今無事一身輕,被壓抑的天性慢慢復甦,也想善待自己,尋求快樂。馬車搖晃雖然不舒適,易靈殊變態身體也絕不感到難受。她坐在車外,一邊和趕車把式聊天,一邊看山景。“小姐,這兩天挺順溜的,天黑前可以到延平了,那裡比朱州大,吃的玩的盡有。”易靈殊笑道:“是啊。到時請你好好吃頓酒。”車把式笑了,一揮響鞭,馬車又快了幾步。正轉過山彎,迎面一匹馬發瘋般衝了過來,騎馬的人衣上有血,看見對面來人,大聲呼道:“有強盜!救命啊!”易靈殊一皺眉,她對來歷不明的人和事並無多餘的興趣,也不想多管閒事,畢竟是兩世為人,她的心態和真正16歲少女還是相差很多,對事也謹慎的多。車把式卻慌了,她本想走趟車掙份錢,還暗自慶幸這次主顧好說花,既不催腳程又不苛刻伙食,卻遇到打劫事。車婦也算機靈,把馬車帶到一旁,讓開了瘋馬衝撞,就欲調頭。
可已經晚了,轉眼間,十來個人騎馬出現在山彎,領頭的人眼神一掃易靈殊,見她獨自一人帶輛馬車,形容像是大家小姐,心意一動,揮手指示五人繼續追擊,帶著其餘的圍了上來。易靈殊也不言語,冷眼看著這群人圍過來。帶頭的女人三十來歲,滿臉彪悍之色,用鞭梢一指:“喂,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再打量易靈殊幾眼,一人策馬向前,嘿嘿笑道:“瞧這小模樣,細皮嫩肉的,別不是哪家小公子偷偷跑出來了?”眾人轟笑。易靈殊無奈,她的相貌確實太過出色,若非眉目自有英氣,單面板過分細滑就偏向男兒了。即使如此,她有種中性的俊美,也有不少人故意調笑她。年少時為了這樣的調笑,本主不知打了多少架。易靈殊待她們笑完,淡淡說道:“現在就走,我不與你們計較。”眾人一呆,又是轟笑,領頭的彪悍女子上前道:“小美人,我與你計較計較。”邊說邊伸手向她臉上摸來。那邊就有人不停起鬨:“對,好好計較。疼愛疼愛她!”易靈殊雙目一冷,紫晶光澤更加幽黑。那首領上來一瞬忽然慘呼一聲,直直飛出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