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初酒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位置。
李子云轉頭看去,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和尚從他身後經過。
李子云收回目光,盧初酒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轅上。
車內,沈寬如看了眼又柳額角的細汗,拉開車窗,開啟摺扇幫又柳扇風。
“今日也沒有很熱吧。”
又柳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我素來怕熱,剛才出門前還喝了一杯熱茶,無事。”
沈寬如今日換了一身靛藍的長袍,又流目光掃過衣料上的褶皺,“你還好吧?”
沈寬如撫了撫衣襬,笑容爽朗“我能有什麼事。一會咱們去哪家酒樓吃飯?”
又柳昨日才領了月俸,想著開開心心吃一頓,“寶珍酒樓?我只知道這一家,你們挑個地方吧,我不清楚山下有哪些好酒樓。”
“別去寶珍酒樓了,那的東西太貴,划不來。城西劉家小館就不錯,菜做得地道,還便宜。”
這話太不像沈寬如一個公子哥能說出來的,又柳心下更確定沈寬如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外面李子云聽到沈寬如的聲音,罵道:“別聽沈寬如的,他說那地方只有一個灶頭,吃飯都得自己端盤子找地方。”
“你懂什麼叫物美價廉。”
“得得得,沈大公子,知曉你今時不同往日。”
沈寬如收回目光,就看見又柳定定看著自己,不覺喉頭一緊。
“你從沈府搬出來了?”
沈寬如沒說話,算是預設。
“因為......”
“與清風樓出榜那日無關,我和我爹的關係你也看見了,是我受不了搬出來的。”
馬車上不好多說,又柳沒在問什麼,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這你拿著,借的啊。”
沈寬如笑意不減,露出虎牙,他將手中摺扇一合,扇骨輕輕敲在又柳額上,“也沒落魄至此。”
又柳擔心他是好面子不肯收,靜靜看著他。
“幹什麼,小爺說的是實話,不過是不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我還是能自己養活自己的。真到了需要你接濟的時候,我絕對不客氣。”
劉家小館在深巷中,馬車不好進,四人便下馬走過去。
一下車,盧初酒便走到又柳身邊挽住又柳胳膊,拉著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