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的,他知道秦守國派系因為鄭為民打黑成功,受損慘重,對鄭為民恨之入骨,這是準備把鄭為民往死裡整。
當初秦尊放下來當鎮長時,縣長喬東平想著鄭為民對自己和縣裡的發展有功,可也徹底得罪了秦守國,幹部調時,喬東平知道鄭為民在玉嶺鎮,如果秦尊過去當鎮長,鄭為民成了秦尊的手下,以秦尊的性格,肯定想方設法收拾鄭為民。
所以鑑於這一點,喬東平想著把秦尊放到別的鎮去當鎮長,在縣委常委會上有意推薦,可秦守國說玉嶺鎮艱苦,有利於兒子的鍛鍊,在秦守國的堅持下,縣委書記許明亮最後考慮到領導之間平衡的問題,最後拍板,讓秦尊當了玉嶺鎮鎮長。
喬東平沒辦法,最後只得接受了這個決定,想著操鵬海在鎮裡當書記,專門把操鵬海叫到辦公室交待他要好好照顧鄭為民。
操鵬海跟鄭為民的接觸比喬東平還早,兩人關係不一般,就算喬東平不說,操鵬海也會全力照顧保護鄭為民這張喬東平派系的一張王牌,秦尊幾次想動鄭為民,都被操鵬海暗中化解了。
這一次牛背村男人草的事,操鵬海知道秦尊是蓄謀已久,如果老百姓鬧事,鄭為民拿不出像樣的證據,光憑一張嘴,很能自圓其說,他這個村支書的位置能不能保的住還真的很難講。
想到這裡,操鵬海在電話中不覺嘆息了一聲:“為民啊,你的為人我當然知道,不過有些話你當作我的面說說可以,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話,這是在保護你自己,大家心裡明白就行,現在你當務之急,把這件事處理好,否則,我想保你都難,你要知道,秦鎮長這次可能要把這事鬧大,如果在鎮裡處理,我會酌情考慮,可一旦鬧到縣裡,局面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操鵬海說到這裡,頓了頓,換了口氣,接著續道:“不過,為民,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處理,我相信你的能力,現在妄下結論還太早,我會向喬縣長彙報,看他什麼態度。”
443 暗流湧動的陰謀
“鄭支書,你可回來了,我們大家都急死了,這可怎麼辦呀?”喬銀花以前只是個村婦女主任,沒當過村裡主要領導,再加上又是女同志,哪見過這陣式,自己才上任沒幾天就碰到這種事,儘管她比鄭為民大幾歲,但畢竟鄭為民是支書,而且鄭為民點子多,這件事怎麼處理,也只有看支書鄭為民的了。
“三金找到沒有?”鄭為民掃視了一下幾個村委幹部,然後直視著村主任喬銀花的眼睛問道。
鄭為民不想問太多,這件事他已經考慮的很全面了,只要三金不在,說別的都是廢話,現在,他要的是儘快解決問道,平息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怒氣,越快越好。
“聽三金老婆說,他一早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老婆也在著急,正在找三金。”喬銀花把從三金老婆嘴裡得來的訊息如實告訴了鄭為民。
喬銀花一早起來看到村裡的異常現象,感覺不對勁,趕緊找了幾個農戶問了一下,都說是三金昨天晚上跟他們說的,喬銀花很聰明,並沒有立即跟村民們說出真相,而是立即跟鄭為民彙報後,二話不說,直接去了三金家,那時,三金早就出門了,連他老婆都不知道男人去了哪裡,喬銀花信以為真,她並沒有過多的往深裡想。
其實,三金老婆知道是破指乾的,當破指受到了肖愛松的指使,恫嚇三金,讓他出去躲幾天,三金老婆自然知道三金的去向,但由於破指警告他夫妻二人,如果透露訊息,就會對他們不客氣,三金老婆一個農村婦女哪受到過這種驚嚇,對破指幾個人點頭如搗蒜,哪敢說半個不字,這些喬銀花都不清楚,她怎麼問,三金女人都緘口不言男人三金去了哪裡,說也只是說不知道,自己正急著找他。
聽見三金不知去向,鄭為民心裡咯噔了一下,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具體是誰在背後支使的,他心裡似乎也只猜到一點,背後很可能有鎮長秦尊的影子,但苦於沒有證據,現在,什麼捕風捉影的話都不能說。
鄭為民聽見喬銀花說三金不在,心裡涼了半截,深吸了一口氣,暗道:三金不在,我怎麼跟牛背村的老百姓解釋這件事,三金是個老實人,在村裡口碑很好,如果自己解釋沒收購男人草這回事,村民們肯定懷疑自己撒謊,為什麼三金那麼晚又挨家挨戶的通知,憑三金一個實誠人,他怎麼會做的出來,吃飽了撐的慌,如果自己說這是個陰謀,村民們又怎麼相信。
正在鄭為民思考如何應付這場危機之時,時間已經指向了八點,已經開始有村民拉著板車,挑著擔子,或扛或抬或背的往村部送男人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