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我親你一個?”
“咳咳。”薛睿沒想到她這麼幹脆,被嗆了一口,雖對這個提議很是心動,但是沒有漏看她眼中閃過的那一記狡猾,直覺他若是點頭,待會兒肯定要倒黴,於是按下那點兒心癢,故作正經道:
“瞧你把我想的,我豈是登徒浪子之流,那天井隨便你擺弄,別把樓層拆了就行。”
餘舒含笑看著他,目光從他薄厚適中的嘴唇上瞥過,心中暗道:算他識相,真敢再借機要她親他,待會兒看她不狠狠咬他一口,讓他長長記性。
聊完了正事,餘舒一刻不多停留,起身道:“行了,你趁天還亮著,趕緊睡一覺吧,瞧你眼睛下面烏的。”
薛睿按了按額頭,她不說還好,一說便覺得渾身乏力,這兩天他兩個囫圇覺都沒睡,的確是累了。
“那我就先休息,你去忙你的吧,需要什麼就和林福說,讓他們去置辦。”
餘舒輕輕“嗯”了一聲,又看了他兩眼,按下上前幫他揉揉腦袋的衝動,才轉身出去。(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五章 求婚不成
第四百四十五章 求婚不成
風水起源於相地之術,最早為人相看陰宅、陽宅所用,後來隨著易學的發展,逐漸衍生出幾支分流,不再限於堪輿之論,易師們將風水玄學凝縮在器物之上,憑此趨吉避凶,廣為人用。
風水池以天然為上佳,但是天然的風水池多半歸於深山老林中,不便就地取用,所以有手段的易師,往往會在宅院中某一處,採納陰陽五行,借用日月之光華,營造出一個風水池子。
這風水池依照修造的手段,上下有三品,三品的只能調理屋前屋後,二品的又多出一個養物之用,一品的甚至可以鎮宅。
聽起來玄乎,真懂得了道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餘舒是個實幹的人,說要擺置出一個風水池子,前一刻問薛睿要了地盤,下一刻就帶人上樓去收拾地方。
忘機樓三樓的天井,一道“回”字走廊,頭頂望空,風水飽滿,中央的空地是個一丈大小的露臺,鋪著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子,因為底下墊著泥土,幾場春雨後,角落裡冒出幾根雜草,還有一兩塊巴掌大小的嫩綠苔蘚。
餘舒早幾天就相中了這一小塊地方,拿著事先畫好的圖紙,在地面上比劃了兩下,讓兩個雜工阿平和阿祥把東南角的石頭挖了,露出方圓三尺的平地,一邊看他們清理泥土,一邊吩咐小晴把林福叫上來。
“姑娘找我?”林福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
“我記得大廚房裡有一口魚缸,你讓人騰出來,洗乾淨了,再注進去半缸泡茶的山泉水,給我抬到樓上。”餘舒蹲在露臺邊上,掂量著幾枚鵝卵石子,扭頭對他道。
“啊?”林福面色古怪,猶豫著說:“那缸裡天天放魚,一股子腥味兒,姑娘要用水缸,前樓客廳裡就有一口真瓷大花盞,瞧著也漂亮。”
餘舒哂笑,將手裡石子兒拋了,說:“我就是要那個魚缸,你快去,甭誤了我的事兒。”
漂亮頂個什麼用,廚房裡那口魚缸,瞧著不起眼,可那整日裡放的都是薛睿從大江南北精挑細選來的,靈性十足快要成精的魚兒,燒成一盤菜吃了能增添福祿,哪怕是隻有一星半點兒,經過百十日吐納,這口魚缸也染上一層靈氣兒,拿來做風水池子,再好不過。
林福不會同餘舒唱反調,聽話就去了,從倉庫裡抬了一口備用的水缸養著活魚,將餘舒要的魚缸清洗乾淨,親自送到樓頂上。
下午酒樓裡生意淡,他就待在一旁,看餘舒拾掇那口魚缸,擺對地方後,就拿出一把奇奇怪怪的尺子,一張圖紙,比量著長短距離,在附近填土埋物,盡是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什麼龜骨銅板,砂石紅線。。。。。。還有兩截子茯苓草根。
等餘舒將這一個角落歸納妥當,太陽也落山了。
“大功告成,”餘舒拍拍手上土灰,要過小晴手裡的茶壺直接對嘴喝了兩口水,滿意地打量著她第一個風水池子,對兩旁的夥計雜工吩咐道:
“就這麼放著,這三樓的天井,以後沒我吩咐,誰也不許上來了,都聽到了嗎?”
“聽姑娘的。”一干人應聲。
“好了,該忙的都忙去吧。”
餘舒把人都遣散了,回房去早有熱湯水伺候,乾乾淨淨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綢衫,下樓去找薛睿。
薛睿一覺睡醒,氣色好轉,同餘舒一起吃了晚飯,離出門還有一段時辰,就好奇地與她上到天井上看她搭好的風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