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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過橋頭,向著河對岸掠去,幾個眨眼便追上了前面人影——

“小魚,等等。”————————、

城東最大的賭處,當要數永珍街上的“寶仁大賭坊”,一日裡骰子牌九賭個來回,出入流水賬便是成千上百兩,據說,這賭坊背後頭做東的,是城裡的孔劉紀三家之一,但具體是哪家,卻無人說的清楚。

四月中旬的一天早晨,跟平時沒什麼兩樣,賭了一夜的坊樓換了一撥夥計待客,一名粗僕將門前打掃了,捲起門簾,趁著客人還不多的時候,往外散散過夜的濁氣,正彎腰擦著門框,眼簾裡突然入了一雙腳,黑布的鞋子,鞋尖破了布絲兒,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客,又是來碰運氣的,他剛在心裡腹誹,就又見了一雙靴子入眼。

青綢子的面料,邊滾著銀絲線,囊了後跟,找不到一絲線頭,一半沒在輕軟的白袍裡。

這一前一後兩雙鞋,讓正在打掃的粗樸抬了頭,入眼是一身白袍,上頭的黑白紋路有些眼熟,再往上一瞧,看到後背,入目兩把劍,讓他瞪了眼睛,賭坊裡每日過客,不是沒有江湖人士,只是這一位穿著,分明、分明是個道爺!

等這粗僕想起來問禮,人已經走遠了,他伸長了脖子往裡頭看,就見那位頭上戴著斗笠遮面的道爺,果然去到了東牆頭的易區。

這麼一瞧,又發現那道爺前頭有個領路的小子,個頭矮小,穿著一身藍布寡衫,散綁著頭髮,一回頭,便露出滿臉的髒泥,橫一道黃,斜一挑黑,分明是個小乞丐!

這兩人一往易區裡站,便招來了不少視線,但因那位道爺在,卻沒人敢指點什麼,只是竊竊私語聲,清晨原本有幾分冷清的賭坊裡一下熱鬧了起來。

這一道一乞,就是景塵和餘舒了。

餘舒側頭低聲和景塵打了個招呼,讓他在櫃檯前面等著,自己去西頭賣牌子的地方,拍下一張十兩的銀票,道:

“拿五十對牌子來。”

這一家要比孔家易館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