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錦上添花不難,難得是雪中送炭。
薛睿輕嘆一聲,道:“我只擔心姑母的身體,經不住這接二連三的事端。”
餘舒心道:你出事那會兒,可不見薛貴妃有多著急。
她沒把實話說出來打擊他,而是安慰他道:“不是有我呢,放心,我回去就給她卜平安卦,但凡算到她有什麼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回想幾個月前,她和薛睿私下商量著利用薛貴妃懷孕一事,算計這後宮中的陰謀詭計。不想還沒等到他們行動,就變得物是人非。
他們躲在後面咬耳朵,沒發覺前面不遠處,景塵頻頻回頭,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
。。。。。。
餘舒回到司天監不多時,宮裡就來人宣見。她聽說是薛貴妃有請,心裡就犯起了嘀咕,這節骨上,找她幹什麼?
揣著疑問,她打點了衣著,就跟著來人進宮了。不得不說,一天跑兩趟皇宮,對於沒有特權騎馬坐轎子只能靠兩條腿的人來說,實在受罪。
到了鍾粹宮,還是前兩次接待她的宮女頌蘭在門前笑臉相迎,看到餘舒頭上冒汗,撩著袍子跨門檻,連忙伸手去扶了她一把,嘴上不住地說好話:
“勞煩餘大人跑這一趟,咱們娘娘身子不舒服,剛服了湯藥睡下,得請您到偏殿多等一會兒。”
餘舒說著客氣,跟她到偏殿喝茶休息,候了約莫半個時辰,薛貴妃將才睡醒,就讓人請她過去。
餘舒來了幾次鍾粹宮,頭一回踏進薛貴妃的香閨,她鼻子靈通,進門就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先不累述眼前臥房多麼富麗堂皇,她首先看到的卻是纏綿病榻的薛貴妃,著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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