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直情竇未開。雖然血蓮習武好強,能夠如同男兒一般彎弓使刀衝鋒陷陣,可實際上她也就是一個懵懂青澀的小丫頭。否則,又怎麼會連你的面都沒見著,僅憑一些傳聞都對你仰慕至此?”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想當初,文成公主就跟她一樣。女人就是為感情而生的,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愛情的追求更加的盲目和狂熱。這在我們看來似乎不可理喻,但在她們心裡,卻是理所當然執迷不悔的。”秦慕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過了,我對血蓮不甚瞭解,談不上好感也說不上厭惡。我之所以冷落她,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原因呢?”薛仁貴問道。
“政治。”秦慕白吐出這兩個字後,喝了幾口湯,沉默良久。
薛仁貴暗自琢磨,似有所悟,但仍是沒有想個透徹,因此靜待秦慕白的下文。
“仁貴,你自己仔細回想一下你在草原上的諸般經歷。”秦慕白提醒道,“當你到達草原時,就發現阿史那族已經被薛延陀滅族了,對不對?”
“對。”薛仁貴點頭,“薛延陀首領夷男,野心狂妄不可收拾,妄圖一統草原建立汗國。頭一個要消滅的,就是故老突厥汗國的貴族阿史那部落。血蓮的父母族人盡皆遇難,阿史那家族幾乎被斬草除根。而血蓮姐妹因為外出看望姨母,倖免於難。”
“她們的姨丈,就是回紇大首領吐迷度,對麼?”秦慕白說道。
“是的。血蓮與夕言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血蓮的母親是大唐賜婚的皇族郡主,夕言的母親則是回紇人,有個妹妹嫁給了吐迷度。”薛仁貴說道。
“後來愕爾渾何一戰,你大敗薛延陀幾乎將真珠可汗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