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繃了起來,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開口道:“這位小姐,我們的確是要去京城,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不敢!”封清雅忙還了一禮,往何楠的面前走了一步,想看清金鎏的正面,卻被葉盛花喚住了。
“這位小姐,說話便說話,湊那麼近作什麼!”
封清雅雖從小女扮男裝,可是現在畢竟已經恢復了女兒身,雖然不像平常女子那樣羞紅了臉,卻也不好再靠近了,只得站在原地輕聲問道:“請問幾位可認得太醫院金院使府的三小姐?”
“哐啷”封清雅的話音剛落,碧璽手中的湯勺掉入碗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彥兒,你怎麼搞的,老夫跟你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要想事情,專心吃飯,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記不住!”何公甫見狀臉色一沉,厲聲訓道。
封清雅剛要轉頭望過去,聽何公甫這麼一說,看了他一眼,見他瞪著自己,忙抱歉的收回了視線。
何楠被那一聲脆響嚇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面上卻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遲疑了一下望著封清雅,道:“不知小姐為何這麼問?”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幾位有些眼熟,好像在院使府見過,正好金三小姐對小女子有恩,想請幾位給金三小姐帶句話,”看著金鎏的背影封清雅已經有些確定,見何楠並沒有否認,心下更是確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金鎏了,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道:“京中局勢緊張,該做的家裡人都做了,請三小姐不要再做出無畏的犧牲。言盡於此,若是幾位認識金三小姐,就麻煩幾位傳告一下,若是不認識,就當是小女子無狀了!告辭!”封清雅說著果真蹲身行了一禮,轉身朝馬車上走去。
“小姐,現在金家兩房的府邸都被監視起來了,與金家有些親戚關係的都躲的躲逃的逃,那些人怎麼可能認識金三小姐,你是不是看錯了?”一上馬車,娟兒便開口說道,口氣有些衝,顯然是方才被葉盛花氣的。
封清雅看了娟兒一眼道:“也不盡然吧,我不是和金家也有關係嗎?我怎麼沒有逃,或許他們真的就認識金三小姐呢,我只不過是請他們傳句話,若似乎不認識便罷了,若是認識,金三小姐於我有恩,我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見封清雅面露不悅,娟兒也怕自己方才的語氣真的惹她生氣,撇了撇嘴道:“小姐,那咱們還去上香嗎?”
“我是去為祖父祈求康泰的,為何不去?”封清雅開口說道,嘆了口氣,“出發吧!”
“是!”娟兒忙應了一聲,轉頭喚車伕開車不提。
封清雅的馬車漸漸遠去,金鎏才轉過頭看了一眼,轉回來的時候見何公甫和何楠都看著自己,苦笑了一下,道:“她看出來了,不過你們放心,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真是太不小心了,還沒有到京城便被人發現了,這若是進了京城可怎麼是好!”何公甫沉聲說道,滿臉的怒意。
“都是奴婢不好!”碧璽以為何公甫是在說她方才驚慌失措之時差點露出馬腳的事情,忙低頭認錯道。
“哼!”何公甫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金鎏卻覺得何公甫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他又沒有男扮女裝,自然不明白碧璽的緊張,她方才也說了封清雅就算知道她回了京城,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他還有什麼好緊張的,況且封清雅是什麼人,她女扮男裝近二十年,業務比他們熟悉多了,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她們是女子,可是她能看出來,並不代表別人能看出來,只是這一點金鎏卻不能說出來,只能板著臉不說話。
何公甫原本便和金鎏不對盤,見她一個小輩還敢為了一個丫鬟跟自己使性子,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何楠見狀忙打圓場道:“既然那位小姐不會說出去便最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吃完上路吧!”
“還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何楠話音一落,何公甫瞪著他喝了一聲,推開凳子站起身來,朝馬車上走去。
“爹!”何楠起身喚了一聲,見他根本不理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去看金鎏。
“舅舅,讓你受委屈了!”金鎏沒想到何楠會成為炮灰,一臉抱歉的說道。
“行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看我不順眼了,我早習慣了,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便上路吧!”何楠苦笑了一下說道,自從他棄文從商之後,他變成了何公甫的眼中釘肉中刺,沒事便要諷刺兩句,這麼多年雖然已經習慣了,可是被自己的老爹這樣對待還是會不舒服的,只是他不想讓金鎏內疚,所以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金鎏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