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一眼拒絕了樊城官員的宴請,一進入安排好的院落便親自檢視了一遍,部署好守衛這才去而來金鎏的屋子。
屋子裡擺了滿桌的酒菜,南浩江早已等的不耐煩,一見他進來便咋咋呼呼的要開始吃飯,“怎麼才來,真是快餓死我了,你也真是的,若是不放心人家安排的院子不住便是了,何苦住進來了還要小心翼翼的!”
“別動!”秦之翦打落了南浩江筷子上的菜,換來他一個怒瞪,“這裡東西最好不要吃,我已經讓人去樊城最好的酒樓定了酒菜送來,一會便到,你再等等!”
“等這麼久好不讓吃,還要等,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住這裡,直接去住酒樓,現在早就吃飽了躺床上了!”南浩江看著一桌子的美味口水都要掉出來了,見佳琴在秦之翦的示意下一盤盤的往下端,真想伸手去抓一把塞在口裡,可是他雖然是混過江湖的,畢竟也貴公子出身這種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只得看著桌子上的美食一樣樣被撤走。“你住了人家的院子卻不吃人家的東西,明顯的在懷疑人家,你就不怕那個當官生氣?”
“愛氣不氣!”金鎏端了一碗茶放在秦之翦的面前。
秦之翦接過茶碗喝了一口,“大秦眼下的局勢匈奴人很清楚,他們既然想到要和端王聯合一起除掉我,我防著他們自然也是應該的!”
“那你還喝他們送來的茶!”南浩江瞪著秦之翦喝了一口的茶,想起自己已經喝了幾杯茶了,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金鎏笑了一下道:“你都喝了這麼多了,要出事也早就出事了,放心吧,我來的時候就讓佳琴去看了一下,送過來的水都是從府裡大廚房後面的水井裡打上來的,除非他們準備讓這座宅子裡的人都跟我們陪葬,要不是不會動那口井裡的水的!”
“鎏兒做的很好!”秦之翦握著金鎏放在桌上的手捏了捏,笑著說道,又斜了南浩江一眼,哼了一聲道:“虧你也是行走江湖過幾年的人,竟然連鎏兒都不如!”
南浩江的眼角抽了抽,看著秦之翦於金鎏四目相對眉目傳情的樣子捂著嘴叫了起來,“哎喲哎喲,我牙酸,你們可別這樣了,還讓不讓好好吃飯了!”
金鎏被南浩江耍寶的樣子逗笑了,秦之翦只瞥了南浩江一眼沒有說話。
從樊城最大的酒樓預定的飯菜很快就到了,南浩江也正是餓了,一連吃了兩碗飯才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吃著桌上的才,金鎏看著一桌子賣相和味道都不錯的菜沒有什麼胃口,聞著飯菜的味道就覺得有些難受,秦之翦卻往她碗裡夾了不少的菜,她也是隨便吃了兩口就吃不動了,任由秦之翦怎麼說也不動筷子,最後實在煩不勝煩了,說了一句軍醫說孕婦益少吃多餐,他才沒有再逼金鎏吃東西。
用完了晚膳,金鎏覺得屋子裡飯菜的味道太重,讓佳琴在皮昂便旁邊的隔間裡擺了茶請秦之翦和南浩江過去坐,直到南浩江走的時候屋子裡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她索性也不回屋子裡睡了,就在隔間歇了一晚,秦之翦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睡覺,也留在了隔間裡,二人擠在隔間的羅漢床上睡了一晚,雖然沒有睡在床上舒服,不過比起營帳裡已經好多了。
一夜無語,第二日一早都胡權次派來接他們的人便到了,為首的都胡權次身邊的親信文臣左頓,左頓一直就反對對大秦宣戰,可惜都胡權次好大喜功聽信了柯木諸的話,在佔領了大秦十幾座城池的時候還因為左頓的保守而對他橫加指責,甚至懷疑他與大秦勾結,軟禁了他的全家,現在認識到錯誤才把左頓一家人放了出來,還讓他來接秦之翦去都城。
“左頓大人,許久不見!”秦之翦幾年前打敗了匈奴,與匈奴簽訂合約的時候,與他一起起草合約的便是左頓,他對左頓的人品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見到他時也不像見到樊城官員一樣冷漠。
“王爺,左頓真是愧對王爺!”左頓四十歲上的樣子,兩鬢已經有些花白,許是因為前些日子被軟禁的原因,人也顯得蒼老了許多,身材魁梧也備不住背有些微駝,上前行了一禮便被秦之翦扶了起來,一臉慚愧的道:“左頓真是無顏面對王爺!”
秦之翦並不是個狹隘的人,雖然不喜歡匈奴人,也沒有覺得匈奴全都是壞人,至少這位左頓大人他還是很欣賞的,上回若不是因為左頓的誠意,合約也不會那麼快的籤成,只是沒想到幾年後那一紙合約還是被某些人的野心撕毀了,“大人步兵這樣,本王瞭解大人的為人,自然曉得今次的事與大人無關,看大人的樣子,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左頓沒想到秦之翦會這樣的通情達理,抬眼看了他一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