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聊嗎?”秦之翦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坐在金鎏的身邊,卻沒有看向她,與幾位大人點頭示意。
“王爺怎麼過來了,不是與幾位大人正聊得興起嗎?”金鎏開口問道,語氣有些抱怨的味道,這不是很明顯嗎?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現在想想倒覺得去西北不是件壞事了,至少不用再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
“呵呵”南京雨離金鎏最近,聽她這麼一說掩嘴輕笑了起來。
就連秦之翦也笑了起來,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金鎏的手,道:“與這些人說話倒不是全無用處的,你再做一回吧,很快便能回去了。”
除了這樣她還能怎麼樣呢?金鎏哀怨的想,輕輕的點了點頭,不想讓秦之翦覺得她不懂事,其實她也不是不懂事, 畢竟二十多歲的心理年齡在那擺著,她知道政治交談的作用,只是這樣的宴會還是不要讓她參加最好。
又輕聲的安慰了金鎏幾句,便有幾位大人不時朝這邊張望了,像是等著秦之翦過去一般,金鎏便無奈的讓他過去了。
“王爺這麼疼金三小姐,金三小姐真是好福氣。”秦之翦一走,南京雨便側過身來,笑著對金鎏說道,眼裡閃著促狹的光。
金鎏與她也有些熟稔了,瞪了她一眼道:“南七小姐別笑我了,看你的年紀比我大,必定早已許了人家的,想必那位少爺是更加疼愛七小姐的,要不七小姐也沒有心思取笑我了!”
南京雨已經十六,已經及笄,按照大秦的規矩,一般世家大族的千金在及笄之前便會把親事定下來,若是趕的急又正好遇到黃道吉日,及笄之日便可以成親。金鎏這麼說只是想給南京雨一個還擊,也嘲笑她一下,只是沒想到原本一句玩笑的話卻讓南京雨的臉一下子愣住了,慢慢的坐了回去不說話了。
南京雨是南相的千金,不是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嗎?宰相的千金想必也是一樣的吧,為什麼南京雨的樣子卻像還未定下親事一般,金鎏心裡暗襯,也怪自己或許戳到了南京雨的痛處,忙想開口解釋,南京雨卻突然又轉過臉來對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不用解釋,也是,我是宰相的女兒,你一定認為我的親事是早已定下來的吧!”
金鎏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她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南京雨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了,遲疑了一下,道:“你猜的沒錯,我的親事早已定下來了,只是因為我自己的一些過錯,大概是傷了他的心,所以他躲起來了。”
“什麼?”金鎏驚呼一聲,與宰相的千金定了親卻躲起來,這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可是看南京雨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她一時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南京雨卻像是回到了回憶當中,眼神迷茫的道:“我與他的婚事是在我還未出生之前便定下來的了,他比我年長五歲,以前我在京城從未見過他,後來還是那年我娘帶我一起回西北的孃家,我們才見到面,也是那時我才曉得原來他是個是個傻子!”南京雨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那個讓她當時震驚不已的詞。
金鎏也是嚇了一跳,堂堂宰相千金竟然要嫁給一個傻子,當時南相和相爺夫人為何會定下這樣的一門親事。
“其實他並不是一直都是傻子,是在他八歲那年高燒燒成那樣的,我娘帶我回西北就是得知了這件事,想要推掉這門婚事的,可是那家人卻不同意退婚。因此我很著急,我自然也不願意一輩子跟著一個傻子,所以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拿話激他,氣他,他卻從來不生氣,也不跟我著急,只是傻笑的望著我,可是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生氣,越是著急的想推掉這門婚事,那時的我甚至恨不得他出什麼事死去才好,可是那次回西北的結果是,親事沒有退成,他也沒有死。”或許料到自己這麼說金鎏會有什麼表情,或許並不在意金鎏這麼看這件事,只是單純的想把一直壓在心裡的事說出來,南京雨沒有看金鎏一眼,只是自顧的往下說道:“可是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後來我會如此的慶幸他沒有死。”
“發生什麼事了?”金鎏問道。
南京雨轉頭看了金鎏一眼,少女紛嫩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粉紅光澤,輕笑了一下道:“去年外祖父突然病重,西北傳來訊息說只怕是不行了,父親脫不開身,四哥哥雲遊在外找不到人,我娘便只帶了我一個回西北孃家奔喪,半路上卻遇到了山匪,你猜救我們的人是誰!”
“該不會是你那位已經訂了親的未婚夫吧?”金鎏的眼角抽了一下,試探的說道,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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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