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說的哪裡話,金鎏想單獨跟祖母說,哪裡便是不放心誰了,只是不曉得該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罷了。”金鎏一臉委屈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撅著嘴低下頭去。
“我曉得你辦事有分寸。”老夫人安撫了金鎏一句,眉頭皺了起來,道:“我聽說你答應你三叔明日要帶封家的那位來見他,他才醒過來的,可有這回事?”
金鎏點了點頭道:“三叔怕是已經聽說封四少爺的死訊,才會突然精神崩潰急於求死的,三叔患的是心病,金鎏只得用心藥來醫治他,不過若不是二叔提醒金鎏扎三叔的人中,三叔只怕也沒有那麼快能醒過來。”
“你二叔的醫術的確是好的,不過若不是你那幾句話,你三叔也不會醒過來,只是”老夫人抬頭望向金鎏,“我聽說封家那位已經沒了,你要上哪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去給你三叔見?若是見不找人,你三叔明日只怕又不肯吃藥了!”
一想到三老爺見不到封青巖,又要尋死,老夫人的頭又疼了起來,她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一個好好的兒子為何會有斷袖之癖!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不管事名門望族的小姐,若是平民女子,她都能接受,為何偏偏他要喜歡個男子呢!分桃這樣不堪的事情,讓她如何能接受?
見老夫人扶額輕巧太陽穴,劉嬤嬤要上前幫忙按摩,金鎏忙朝她使了一個眼色,親自上前幫老夫人按了起來,輕聲安撫道:“祖母務須擔憂,金鎏既然敢在三叔面前誇下海口,自然是有應對的辦法的,絕不會讓三叔再尋一次短見。”
“哦?”老夫人聞言很是驚奇,抬頭望著她。
金鎏臉上卻浮現了一抹難色,道:“只是若想救三叔,與吏部員外郎府上二小姐的婚事,只怕便要退掉了。”
“若是你三叔沒了,這門婚事也成不了!”老夫人張口說道,又覺得自己太過草率了,趕緊道:“你先說說你有什麼法子能讓你三叔不尋短見。”
“是啊三小姐,若是真能救三老爺,這門婚事不結也無妨啊!”劉嬤嬤也心急的催促道。
金鎏這才放下心來,把那日在封府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跟老夫人說了一遍,見她雖然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卻沒有生氣的樣子,才開口道:“金鎏雖然曉得這事不該瞞著祖母,可是金鎏真也沒想到三叔會為一名男子做到如斯地步,不過看著三叔一心求死的樣子,金鎏也的確很佩服三叔。”
“他這是糊塗,有什麼好佩服的!”老夫人瞪了金鎏一眼說道,還在想金鎏方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轉頭看了劉嬤嬤一眼。
“那封家四少爺,真是一名女子?”劉嬤嬤也正好奇,見接收到老夫人望過來的視線,開口問金鎏道。“現在住在封家,那位據說是從老家接回來的小姐,便是封四少爺?三小姐,這可玩笑不得!”
“嬤嬤,金鎏沒有玩笑,是我親自檢視過的,封家的老嬤嬤也為她驗明瞭正身,不會有問題的,封家四少爺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女子無疑。”金鎏肯定的說道。
“那這真是太好,老夫人!”劉嬤嬤聞言高興的對老夫人說道。
“有什麼好的,分明是一名女子,卻假裝成一名男子,這麼多年來必然與那些男子多有接觸,說不得早已不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家了!”相對於劉嬤嬤的欣喜,老夫人卻想的更多,眉頭緊皺的低頭望著光鑑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半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罷了,三兒眼下已經這副模樣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只是封家那邊怎麼說?”老夫人抬頭望著金鎏。
金鎏早料到不管老夫人有多不情願,有三老爺以死相逼,她也是半點躊躇的餘地都沒有的,所以她才執意要把戲做的真一點,沒有一大早告訴三老爺封四少爺沒有死的事情。
“祖母放心,這事金鎏已經跟封家的老太爺說好了,他已經答應把封四五小姐嫁給三叔了!”既然答應封家不把封四少爺的事說出去,那封四少爺便應該是死了,從此以後便只有封五小姐,而沒有封四少爺了,金鎏忙改口說道。
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金鎏知道了封家這麼大的秘密,也難怪封家老太爺會答應按她說的做了,如若不然,封家還不成了京城人的笑柄?金鎏這件事做的雖然不地道,卻也解決了兩家的難題!
“好!這件事你辦的好,從今往後封四少爺的事便不要提了,在這個府裡,只有你我三人,還有”
“還有三叔一人曉得便好了!”金鎏機靈的接著老夫人的話說道,“所以金鎏方才才不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封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