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譏諷的說道。
“心病自然要心藥醫,只要心藥下對了,封四少爺開啟心結,自然便有救了!”金鎏轉頭望著六姨娘冷聲說道。
原本金鎏只覺得六姨娘雖然狠心,畢竟也可憐,現在她望著六姨娘的眼神裡卻只有厭惡了。
六姨娘被金鎏看的有些心驚,眼神閃爍了一下,才瞪著她道:“什麼心病,心結,我青巖是堂堂京城三大才子之一,前程無可限量,能有什麼心結?”
“這個想必六姨娘最清楚了!”金鎏迎著六姨娘的視線,道:“不知六姨娘可否和金鎏單獨談談?”
“我”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眾人說,非要單獨說?”六姨娘的話還沒有出口,一個穿著灰色長褂子,頭髮花白的老頭子走了進來,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落在臉色慘白的六姨娘身上,冷聲道:“賤婢,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竟然剛瞞著老夫,你是當老夫死了嗎?”
“晚輩見過封老太爺。”金鎏正在好奇這個老頭子是封府的哪位,便見白小六拱手行了一禮,開口喚道,心下頓時明白六姨娘的臉色為何在見到他以後這麼難看了,原來他便是六姨娘畏懼的封家老太爺,忙起身和金汐月一起給他見了禮。
“祖父,你怎麼來了?”封城遠迎了上去,開口問道。
封老太爺把眼睛瞪的溜圓,喝道:“這個府裡能有什麼事能瞞得住老夫的眼睛?你鬼鬼祟祟的在門口等人的時候老夫便覺得不對了,沒想到你竟然帶了兩個小丫頭進來。”封老太爺說著望向屋子裡唯一的大人六姨娘,“說,到底怎麼回事,幾日沒見著,四哥兒怎麼變成眼下這副模樣了!”
“奴婢奴婢”六姨娘被封老太爺逼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金鎏見封老太爺的眼睛又瞪了起來,忙上前一步,道:“封老太爺,恕金鎏無理,可否請老太爺借一步說話?”
“你不能說!”六姨娘聞言一臉驚恐的望著金鎏,尖聲說道。
封老太爺像是被六姨娘一驚一乍嚇了一跳,瞪著她喝道:“你給老夫閉嘴!有什麼不能說的,說!”
金鎏轉頭望著六姨娘,卻意外的看到封青巖的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目光一閃,不顧六姨娘祈求的眼神,望著封老太爺,朗聲道:“封老太爺,封四少爺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
“你說什麼?”金鎏的話一出口,不僅封老太爺一臉見鬼一樣的表情望著她,就連白小六、封城遠還有金汐月也像是嚇了一跳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我說,封四少爺,封青巖,其實是一名女子!”金鎏知道這個被隱瞞了二十幾年的實事,一下子被她揭露出來很難讓人接受,一臉認真的又說了一遍,她的話音一落,六姨娘頓時面如死灰,一下子滑坐在地上。
封老太爺原本不相信金鎏的話,見六姨娘這樣,心裡也泛起疑來,可是事關他封家的顏面,他自然不能單憑猜測便相信金鎏說的話,揚聲喚了一個對封家忠心耿耿的老婆子進來,跟她說了一句話,待她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被封老太爺喚進來的老婆子顯然是要給封青巖驗身的,金鎏牽著金汐月跟了出去,見封老太爺站在花圃旁邊,死死的盯著那些嫩黃的小花,慢慢的退到一旁,便見封城遠和白小六也走了出來。
院子裡一絲風也沒有,翠綠的竹葉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整個院子安靜的讓人覺得窒息,時間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慢慢流逝。
其實並沒有過多久,正房的門便“吱呀”一聲打了開來,老婆子一臉鐵青的走了出來,朝院子中間的封老太爺看了一眼,見他望著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
氣氛在老婆子點頭之後變的更加沉重起來,金鎏微微仰起頭望向封老太爺,所有人的視線也都朝他望了過去。
“荒唐!荒唐至極!”封老太爺像是氣急了,臉漲的通紅,指著老婆子身後的正屋,恨聲說道,“把那個賤婢給我拖出來,關入柴房,等候發落!”
“是!”老婆子應了一聲,朝院子門口站著的兩個粗使婆子看了一眼,待她們走了過來,領著她們進了正屋,不一會便把六姨娘拖了出來,直直朝院子外面走去。
“祖父”封城遠看著六姨娘像是死人一般被兩個粗使婆子拖走,有些不忍,張口喚了封老太爺一聲。
封老太爺卻像沒有聽見一般,面無表情的掃了金鎏、白小六、金汐月三個外人一眼,道:“發生這樣可恥的事情,是封家的恥辱,還請你們三個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今日也不便招待你們了,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