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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盡然。”秦之翦開口說道,眼神冰冷,“只要他人一死,他的東西便要充公,這樣一來問題便解決了。”
秦之翦的話音一落,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雖然像蔣家旺那樣的人死有餘辜,可是聽秦之翦輕描淡寫的說要奪去他的生命還是讓所有人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這樣倒也不是不行”楊志忠遲疑的道,“可是楊某聽說這蔣家旺怕有人來搶這兩樣東西,把東西臧的很隱秘,便是有人去他那買,也不曉得東西是從哪裡拿出來的,蔣家旺為人視財如命,王爺只怕是威脅殺了他,也問不出他把東西臧在哪裡的!”
一個獨戶要做這樣的生意,又是眼下這樣的情況,想要把生意做下去,的確是要做的隱秘些的,要不把沒錢買白石灰和醋的百姓逼急了,闖進他的家裡一頓哄搶,他不是血本無歸,想蔣家旺這樣的守財奴,是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楊志忠的話讓秦之翦皺起了眉頭,金鎏卻笑了起來,道:“其實對付這樣的人用不著要了他的命,這樣反弄巧成拙,倒不如拿錢去買來的方便。”
“這怎麼行,這不是助長了他的威風嗎?”方老大夫連連搖頭道。
秦之翦看了金鎏一眼,卻點了點頭道:“金三小姐說的對,有些事只怕還是要用銀子來解決,明日本王便帶人和金三小姐一起去會會那個視財如命的蔣家旺!”
“那老夫”
“本王已經讓人把封陽縣的那幾車草藥運了過來,明日便能到達富源縣,有勞方老大夫把那些藥送到隔離區和義莊去,若是有用得著的,全權由你打理。”方老大夫話還沒有說話,秦之翦便開口說道,顯然是怕他跟著去壞事。
方老大夫有些聞言想了想,用力的點了點頭道:“也罷,老夫還不想看到那種枉顧人命的人,就聽王爺說的!”
金鎏聞言轉頭看了秦之翦一眼,揚唇笑了一下。
隔天一早,所有人用過楊柔準備的早膳,便開始按照昨兒個晚上說好的分頭行事,楊志忠去義莊統計感染瘟疫的人員資料,楊柔便自告奮勇的領秦之翦和金鎏去見蔣家旺。
馬車從楊家出來,朝北行駛,一直走到城牆腳下的時候,馬車才在楊柔的示意下停了下來,指著一條不深的巷子對騎在馬上的秦之翦道:“蔣家就在這裡面,正對巷口的那個門便是。”
秦之翦挑眼一看,果然看見正對巷子口有一戶人家的大門,有些年頭的門頭上掛著一塊陳舊的牌匾,上面用紅漆寫著“蔣府”兩個大字,轉頭與從馬車裡走出來的金鎏對視了一眼,飛身下了馬車,示意身後的夜鷹去敲門,自己親自牽著金鎏下了馬車,一起走了上去。
“楊小姐!”
楊柔站在馬車上看著秦之翦和金鎏朝蔣家大門口走,聽見碧璽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扶著她的手下了馬車,好奇的輕聲問道:“金三小姐和王爺很熟嗎?”
“啊?”碧璽抬頭望著楊柔,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哦,我的意思是說,王爺為了金三小姐特意趕來富源縣,又對她愛護有加的樣子,他們是不是”
“呵呵”楊柔的話還沒有說完,碧璽便笑了起來,擺手道:“楊小姐誤會了,我們小姐和鎮北王的確在京城便是舊識,王爺也幫了我們小姐不少忙,不過並不是楊小姐猜的那樣,我們家小姐還沒有及笄呢!”
“原來是這樣!”楊柔輕聲說道。
“什麼?”碧璽沒有聽清楊柔說什麼,歪著頭問她道。
“沒什麼!”楊柔忙笑著說道,抬頭看了一眼,見蔣家的門已經開啟,忙拉了拉碧璽,和她一起走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做什麼?”蔣家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把頭矮矮的,留著一把花白的小鬍子,一身藏藍色的棉布衣裳上隱約還打著個補丁,倒是不像是楊志忠口中所說的那個守財奴的樣子。
“我們是來找蔣家旺蔣老爺的,請問你是不是?”金鎏開口問道。
蔣家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幾個人一眼,覺得眼生,剛想關上門,卻見楊柔走了過來,眼睛一瞪,指著她道:“楊家丫頭?這幾個人該不會是你帶來的吧?是你爹讓你帶這幾個人來找我麻煩的?真是豈有此理,他這個大善人是不是又吃飽了沒事做,想找我的茬了,我告訴你”
“不是的,不是的!”楊柔沒等蔣家旺說完,尷尬的連連擺了擺手,道:“蔣老爺你誤會了,這幾位的確是我帶來的,卻不是來找你的茬的,他們是道你這來買石灰和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