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噓了一聲,開口說道,碧璽這才閉上了嘴巴跟著她往御花園的門口走去。
“娘娘,你為何便這樣放過她了?她方才說的那話是大不敬!”畢寧看著金鎏安然無恙的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心有不甘的開口說道。
“那你要本宮怎麼辦?任由你命人掌她的嘴,好讓寧妃有藉口道皇上面前告本宮一狀?”容貴妃面無表情的看了畢寧一眼,轉身走到鞦韆旁,側身坐了上去,用腳輕輕的點著地面推動鞦韆。
“她不過是個小小五品太醫家的丫頭,皇上難不成會為了她跟娘娘過不去嗎?”畢寧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嚴重,上前幫著容貴妃輕輕的推著鞦韆。
“皇上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跟本宮過不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金鎏是寧妃的人,而你又是我孃家的人,我若是縱容你若是打了她,皇上會怎麼想,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其他人會怎麼想?”容貴妃若有所思的道,抬頭看了畢寧一眼,“你以為本宮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在皇上面前樹立起來的賢淑形象容易嗎?本宮怎能為了這點小事前功盡棄?”
畢寧聞言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容貴妃雖然一向以賢良淑德著稱,可是後位在前,她依然與寧妃親如姐妹一般,外面早有人謠傳她是在故作姿態了,若是她今日真的縱容自己打了金鎏,那豈不是坐實了這個傳言,這樣不僅讓那些擁立寧妃的人更有話說,對容貴妃更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想到自己差點因一時意氣而損害了容貴妃的賢名,畢寧便有些後怕了起來,忙低頭道:“是我考慮不周,差點連累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容貴妃雙腳輕輕點地,讓鞦韆停了下來,一隻白如嫩蔥的手搭在了畢寧的手上,柔聲道:“三嫂,你是本宮的孃家人,本宮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責怪於你,只是正因為你是本宮的孃家人,你的言行才要更加的謹慎,本宮雖貴為皇貴妃,可是畢竟孤掌難鳴,還是要靠孃家人來撐腰,你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又是郡主,責任重大,且不能行差踏錯,這樣不僅是為本宮分憂,也是為將軍府避禍啊!”
“是,是我行事莽撞了,讓娘娘擔憂,是我的不該!”聽見容貴妃依家禮喚自己三嫂,畢寧心生感動,又見她如此的重視自己,更是覺得激動萬分,忙開口說道,“娘娘放心好了,從今往後我必謹記娘娘的話,為娘娘分憂!”
“好!”容貴妃緊緊的捏了捏畢寧的手,放心的說道,“有你這句話本宮便放心了,你回去轉告祖母,就說金家三小姐對並無心進宮,只怕金家老夫人便是有這份心也是徒然。”
“是!”畢寧忙應道。
“還有便是”容貴妃遲疑了一下,腦海中浮現金鎏那雙閃亮的眼睛,輕輕一笑,道:“小六與端王府的那門婚事依本宮看還是緩瀉日子再說吧!”
“娘娘為何這麼說?”畢寧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個你便不要問了,只按本宮說的辦便是了,本宮自有安排。”容貴妃卻沒有解釋,轉頭朝向身邊的宮女伸出手來,宮女連忙把一個紅色的錦囊雙手遞了上去,容貴妃轉手交到畢寧的手上,柔聲道:“這個是本宮親自為三嫂求的祈子福,希望三嫂早日為三哥生個孩子,也好了了祖母的一樁心事。”
畢寧嫁進白將軍府已經七年有餘,到現在還未為白家三少爺生下一子半女,雖然白家三少爺並沒有因為此事提出要納妾,可是每每看到以前跟自己一樣生不出孩子的金桐汐帶著一雙兒女,她便覺得心裡像壓著一顆大石一般的沉重。
孩子,顯然已經成為了畢寧的一塊心病,只是她個性強,又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就在連她都覺得自己許是生不出孩子,準備給白家三少爺納個小妾的時候,容貴妃這麼做無疑是又給了她希望,讓她決定再晚上一年給白家三少爺納妾,畢竟若不是迫不得已,有哪個女子願意於人分享自己的相公呢!
畢寧看著託在容貴妃手掌上的大紅色錦囊,錦囊上還繡著一對活靈活現的小娃娃,心裡更加的感動了,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錦囊,寶貝一般的小心收進懷裡,才蹲身行了一禮,眼圈泛紅的道:“娘娘忙著幫皇上打理後宮,心裡竟還記掛著我的事,我實在是”
“咱們都是一家人,三嫂又何必說這樣的話!”容貴妃沒等畢寧說完,便伸手把她扶了起來,笑著道:“時辰也不早了,三嫂回去吧!”
“是。”畢寧哽咽的輕輕吸了吸鼻子應道,抬頭又看了容貴妃一眼,才捂著懷裡錦囊,轉走朝離宮門最近的一條路走去。
“娘娘,那錦囊”
“給了便給了吧,如今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