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道:“既然皇上曉得是臣妾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那皇上可曉得,臣妾也不是心甘情願進宮的?”
“朕曉得!”秦政毫不遲疑的說道,見慕容勝雪驚訝的抬頭望著自己,臉上的苦澀更加明顯了,搖了搖頭道:“只是朕不明白,為何朕都已經做皇帝了,還什麼都比不過他,朕的母親只認他一個兒子,就連朕最心愛的女子,心裡也只有他!”秦政說著猛然睜開了眼睛,望著慕容勝雪,“勝雪,你能告訴朕,這是為何嗎?”
慕容勝雪被秦政死死的望著,有些發乾的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秦政似乎早已料到她無話可說,也沒有逼她的,輕輕的笑著朝她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扶著她的手臂道:“沒關係,沒關係,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只要你還在朕的身邊,那已經足夠了,母親是那樣的堅決,她連見都不願意見朕一面,可是你至少還在朕的身邊,這樣便足夠了”
慕容勝雪怔怔的望著秦政,他的眼神和他的話語都讓她動容,她曾經以為正是因為他,自己才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可是現在聽到他說的這樣一番話,她卻覺得秦政和自己是何其的相似,他們都是為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他又有什麼錯呢!
況且,就算她不進宮為妃,秦之翦又會娶她嗎?不會!慕容勝雪很清楚,像秦之翦那樣的人,是不會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
看著眼前的秦政,慕容勝雪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他這樣的接近過,他的信任和痛楚,讓她已經被佔據的心割捨出來了一部分,很大的一部分!她慢慢推開秦政的手,跪直了身子,用從來沒有過的真誠俯首道:“皇上,今日之事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
“勝雪”秦政驚訝的望著眼前慕容勝雪,沒待她起身,便一把抱起了她,把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慕容勝雪也緊緊的回抱著秦政,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如玉一般的纖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秦政寬闊的後背,就像安撫一個難過的孩子一般,眼睛卻微微一眯,道:“只是皇上,我們還有未來嗎?”
秦政的身體微微一震,慢慢的放開慕容勝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憂,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奪權篡位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若是讓天下人曉得他不是先帝親生兒子,那他和慕容勝雪還能有什麼未來?
慕容勝雪的擔憂立刻感染到了秦政,好不容易得來的感情,他不想在還沒有好好體會的時候便去死,目光一斂,秦政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有!我們一定有未來的!”
“真的嗎?”慕容勝雪依然擔憂的仰頭問道。
秦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捧在掌心,“你相信朕,朕一定會掃除一切障礙,讓我們的未來憂慮全無!”
聽到秦政說這樣的話,慕容勝雪的臉上才露出安心的笑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倒進秦政的懷裡。
富源縣義莊。
秦之翦金鎏特製的防疫服走進新搭建出來的草棚裡,開口問道:“小六怎麼樣了?”
正在木板搭成的床邊照顧白小六的金鎏轉過頭來,手上還端著一碗稀粥,臉上帶著鬱色搖了搖頭道:“不怎麼吃東西,也沒有醒過來,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說胡話,又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秦之翦走近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白小六,四年前,他還是個頑劣不堪的孩子,四年的今日他卻已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眉眼與小時候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深邃了一些,因為身染瘟疫的緣故,臉上散發著病氣,眉頭緊鎖著,嘴唇卻在輕輕的煽動者,像是在說些什麼一樣,秦之翦下意識的彎下腰去,還沒有湊近,金鎏卻伸手擋住了他。
“王爺,還是不要靠的太近的好!”金鎏望著秦之翦,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秦之翦的身子僵了一下,才慢慢的直起腰來,眉頭一皺,有些溫怒的望著白小六道:“到底適合緣故,讓他不顧危險跑到這裡來!”
“誰曉得呢!”金鎏開口說道:“方才聽外面的將士說,他是在草頭村被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還能說話,說是要來草頭村找人。”
“找人 ?'…3uww'”秦之翦疑惑的道。“可有說要找什麼人了?”
金鎏搖了搖頭,“沒有。”
話音剛落,白小六突然咳了起來,金鎏忙放下手中的粥碗,幫他順了順氣,衣裳扯動之間,今日發現他脖子處有紫色的斑塊,心中猛然一凌,伸手扯開他的衣襟,果然看到一大塊紫色的斑塊,頓時心裡一沉,抬頭望向秦之翦。
“這是”秦之翦的眼睛也正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