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就是你……周家的是不是?”說著褚萬山在褚方舟的攙扶下來到周娜面前。
這次沒人敢上前阻攔,褚萬山是爺爺輩的,這些年,當爹的越來越多,當爺爺的卻一年少過一年,這隔輩如隔山,更何況褚老爺子還不是一般的爺爺。
當時褚檣櫓父母和劉思鳴母親去世的時候,人家老爺子明知是自己的錯,卻一滴眼淚都沒流過,愣是扛著把褚家給支撐了下來,雖然爺孫之間有矛盾,但終歸褚家沒有散,這讓都城所有的知情人都不得不佩服褚萬山的手段。
周毅見周娜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急忙上前一步走到周娜身邊,開口說道:“爺爺,還認識我吧,我是周毅,檣櫓的好朋友,這是我妹妹周娜……”說完周毅陪著笑推了推周娜,訓斥道:“爺爺問話呢,怎麼不吭聲……”
沒等周娜回答,周毅又連忙陪著笑再次看向褚萬山,說道:“周娜知道錯了,這不都嚇壞了,爺爺您別生氣……”
“呵呵……”褚萬山也笑了兩聲,他的這兩聲笑猶如寒冬臘月的西北風一樣冰冷刺骨。
褚萬山敲敲手中柺棍,柺棍下面像是釘著什麼東西一樣,磕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尤為的清脆。
感覺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褚萬山開口道:“就是你非要逼我曾孫子喝酒的?”
周娜不知所措的看向周毅,周毅急忙開口道:“爺爺……”
“閉嘴……”褚萬山打斷周毅的話,不留情面的訓斥道:“周家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長輩問話不回答……還是我褚萬山上了歲數了……在你們看來……老了……不中用了……沒把我放在眼裡……”
褚萬山訓斥完又看了一眼褚方舟說道:“方舟,給週三打個電話,叫他到醫院來見我,我到要問問他這個當父親的是怎麼教育兒女的……”
“爺爺……周娜應該也不是故意的……”褚方舟想要勸說一下。
“看我這記性,我想起來,當時就說有個姓周的女人,爬上了你們哥倆的床,鬧得你們兄弟兩個不和,難道就是她?”說著褚萬山抬起柺棍指向周娜的鼻子,語氣裡滿是鄙夷。
褚方舟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起電話。
褚萬山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招數,大家都看出來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再說求情的話。
周娜的臉頓時變得更加蒼白,當時她出國,說白了是被周家扔在國外的,原因就是褚家的事情。周父那時候把她打得半死,聲聲的告誡她不要去招惹褚家,要是再因為她惹出什麼亂子,就把她掃地出門。
她原本以為林怡情只不過是褚檣櫓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怎麼也想不到會把褚萬山也給引來了。
走廊裡的氣氛變得愈發的詭異了,小輩們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林怡情家屬……”急救室的門開啟了,護士清脆的聲音,像是天籟一般,衝破了褚萬山的高壓氣勢。
“我是……”褚檣櫓和褚萬山異口同聲。
褚萬山似乎覺得柺棍礙事,順手扔在一旁,腿腳利落地走到護士面前,開口問道:“我曾孫子怎麼了?”
護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種只關心孩子的老人她也見過不少,也沒多吭聲,公事公辦地回答道:“大人沒事,只是有些先兆流產的現象,能不能保住這個孩子現在還不好說,得觀察一下。醫生說病人喝了大量的酒還受到了重擊,這樣的孩子要不要,你們先考慮一下,如果不要的話,今天……。”
“要……當然要……”褚萬山連忙打斷護士的話。
“爺爺……”褚檣櫓想要說什麼,被褚萬山一個抬腳,踹到了腿肚子上,褚檣櫓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踹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畢竟上了歲數,褚萬山的身體也晃了晃,最近的鄒晨連忙伸手扶住了褚萬山。
“聽我的……要……只要能保住就要……就算生下來是殘疾也不用你管……這個孩子就是我褚萬山的了……”褚萬山一旦打定了注意,是多少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褚檣櫓一臉懊惱的看著褚萬山,忍不住開口反駁道:“孩子是我的,爺爺你這麼大歲數就別摻和了……”
“你要……就是你的,你不要……孩子就是我的曾孫……和你就沒有一點關係……”褚萬山似乎有些急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洪亮,眼看著臉就變紅了。
“爺爺,小心血壓……”褚方舟打完電話回來,便看到了這個情景,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這句話讓褚檣櫓憤恨的用腳踹了一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