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瓊菊也覺得事情不妙,頃刻芮瑋走出,懷中卻多了一具腦袋破裂的屍體,林瓊菊上前喚道:紅伯伯,紅伯伯……”
芮瑋神情木然道:“他死了,是—燈殺死的。”
林瓊菊氣憤和咬牙切齒道:為什麼?她為什麼殺死紅伯伯?”
芮瑋流下兩行淚珠,緩緩道:“因……因為紅伯伯傳了我一套飛龍八步。”
驀地想起藍髯客,大叫道:“還有他!”
縱身而起,直向藍髯客的居處奔去,遠遠便見那棟藍色的屋宇燒得牆傾屋倒,青煙仍一絲絲的向天上飄。
那藍衫大漢橫臥屋前廣地上,四周躺著腦袋全已碎裂的女弟子,情狀甚為淒涼、怕人。
芮瑋流著淚抱起藍髯客,只見地上寫著七個大宇:“誰教你與我作對?”
芮瑋仰天大呼道:“—燈賊尼奇*書*電&子^書!他那裡跟你作對啦?”
他緩緩放下藍留客的屍身,跪在地上道:“難道僅為了前輩傳我—套化神掌?”
霍然伏地大哭,林瓊菊見到四周的女弟子,想起數日前她還有說有笑,爭著傳自己絕藝,如今魂歸離恨天,忍不住珠淚紛落。
哭了一陣,芮瑋爬起來就在屋前挖了三個大坑,然後恭恭敬敬的將紅袍公與藍髯客埋在第一、二個坑內。
林瓊菊將藍圖客的女弟子埋在第三坑內。
芮瑋蓋好土後,站在墓前,聲音堅決道:“無論如何我要替前輩報仇。”
他本來還直認張玉珍是一燈神尼,現在認她是個十惡不赦的賊尼了。
芮瑋與林瓊菊下了點蒼山,林瓊菊脫去皮裘道:“咱們先去開陽。”
開陽地處貴州,在那時為一繁榮的市鎮,芮瑋道:“開陽作什?”
林瓊菊笑道:“去找藥王爺啊!”
芮瑋吃驚道:“找藥王爺?”
他以為聖手如來隱居的地方一定是不知名的深山大澤,才教人們數十年來沒發覺他,那想到會隱居在最熱鬧之地—開陽市。
林瓊菊道:“藥王爺隱居的另外四個居處,都是極知名的鬧市。”
芮瑋失笑道:“大隱於市,我以為藥王爺在深山大澤隱居,真是大錯而特錯。”
開陽最有名的藥鋪,開在城中心,招牌是小小藥鋪,然而這藥鋪一點也不小,門面之廣,生意之隆,當可改為大大藥鋪。
鋪上來了兩位衣飾珍貴的少年男女,那少年男子雙手插在袖口內,就是下馬也不抽出。
那女子貌美似花,和那男子一般騎著一匹駿馬,下馬走到鋪上,嚷道:“找你們大掌櫃的。”
櫃檯上走下一位白髮白鬚的龍鍾的老頭,瞞珊的迎上前來道:
“我就是大掌櫃。”
那女子笑道:“那你一定是老闆啦?”
老頭道:“可以這麼說。”
女子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有可以這麼說的道理。”
老頭道:“客官找老闆有何貴幹?”
女子指著身後男子道:“咱們是京裡來的,有極大的生意找你們老闆談談。”
老頭見那男子雙手老是擺在袖內,神秘莫測,心想莫非是大內派來的,恭敬道:“多大生意,找我談一樣。”
女子笑道:“你能做得主嗎?”
老頭道:“千把兩的黃金沒有問題。”
女子纖纖十指一伸,老頭道:可是一萬兩的生意?”
女子搖頭道:“十萬兩。”
老頭聽到這個數字,眼睛一瞪道:真有這麼大的生意?”
女子道:“你不信嗎?”
說著有意摸摸發邊的玉簪。老頭看那玉簪發出暈暈光彩,少說也可值個幹兩金子,心想一個發上的小玉簪便如此珍貴談個十萬兩生意一定不會假的。
老頭遲疑了一陣,道:“我雖是這店的老闆,但這票生意我不能作主,需找咱們的大老闆談談。”
女子笑道:“還有大老闆?可是老闆上的老闆?”
老頭不苟言笑道:咱們這小小藥鋪共有五號,每號有個老闆,大老闆則總管五處,大的生意就要找他說。”
女子格格笑道:“果然是老闆上的老闆,喂!大老闆在不在這裡啊?”
老頭硬闆闆的搖頭道:“不在!”
女子笑容頓斂,老頭又道:“你到大竹、湘潭、南陵、鉅野四個地方的小小藥鋪去看看。”
女子眉頭輕蹙道:“難道你說不準大老闆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