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呼吸白燕身上的香味貫鼻而入,這香味再親切不過,好象開戒大煙隱般,痛痛快快地吸它一頓,早先身上不舒的感覺一掃而光。
白燕仍陪笑道:“二姐,你與我這位朋友有什麼深仇大恨,看在妹妹臉上一切請放過。”
桃根肅色道:“他僅是你的朋友麼?”
白燕硬著頭皮應道:“是的。”
桃根冷冷道:“只是朋友二姐不能放過,今天他非死不可,不是我違背門規隨便殺人,只因他壞了我的生意,按理該殺!”
白燕惶恐道:“他壞了二姐什麼生意?”
桃根道:“生意是你介紹我,我已受理買下姚濟生的影子,但那條件撮合他與一位劉姑娘的婚姻,那姑娘被我下了花月妖之毒散失功力已成甕中之鱉,假以時日定教乖乖下嫁姚濟生,可惜不意被她逃走,本可輕易追上卻被你這朋友放了。”
芮瑋聞言怒道:“好啊,原來劉姑娘散失功力是被你下的毒,好個姚濟生,賣影子竟是為了求得劉姑娘,她不願嫁他,怎可採取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萬想不到姚濟生詩經內夾著那張滿紙“兼蓖蒼蒼”,竟是思慕劉育芷而寫,姚濟生為情所困的物件非外人,芮瑋就不滿姚濟生為了情求賣影子,現在物件是劉育芷,更覺姚濟生可厭又可惡。
他卻不知劉育芷有多高傲,身懷絕世武功,姚濟生雖救她一命,一個文弱書生怎看在她眼裡,況且她情有獨鍾,更不會理會了。
姚濟生愛極劉育芷,見她對己冷若冰霜,弄得茶飯不思,一個人為了愛,什麼都敢做,照理講姚濟生愚蠢的行為是值得原諒,不應深責,天下多少偉男子能逃過“情”字一關呢?
桃根哼聲道:“四妹,你這朋友倒乾脆自招了,現在四妹你不能再攔我殺他了吧?聽到沒,他還抱怨我下那花月妖呢!劉姑娘敢情是他知心朋友?”
白燕情急道:“相公,你當真放了那劉姑娘,你……你為什麼放她……”
芮瑋倔強道:“不為什麼,不用說劉姑娘是相識,縱然不識我也不能任你無影門欺負一個女子。”
桃根殺氣滿面道:“四妹,你白護他,此人不知好歹,無影門在江湖上不惹意外之事,可是有誰妨礙我無影門的行動,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斷劍一指,比準芮瑋咽喉。
芮瑋凜神戒備,大有死拼之意。
白燕知道芮瑋不是桃根的對手,情急而道:“二姐,他是我的影子,你不能殺他!”
桃根一怔,忽而收劍格格笑道:“原來是妹夫那就例外了,咱們不能一家子鬧的啊,四妹,你忒也小氣,要獨自一人霸佔他,怕不分享一杯羹嗎?”說著媚眼直向芮瑋拋去。
白燕羞得臉色嬌紅,倒讓芮瑋聽得莫名其妙,不知其中名堂。
原來無影門中有個規矩,只要是借種的影子,眾姐妹看上可以分享,而收買影子的姐妹不得推辭不允許,她白燕尚是第一次用攝魂針收買芮瑋的影子,以前他從未有自己收買的種影,也未分享三位姐姐的殘羹過。
白燕在當今無影門四姐妹中年紀最小,她三位姐早已有自己的種影,也不知換了多少個,但她白燕卻是處女之身,女人第一個男人怎捨得讓她人佔有,誰說無影門有他本門的怪規矩,但女人到底自私的。
白燕本不願說芮瑋是自己收買的種影,只說朋友,就怕桃根知道後來要求分享杯羹,那知芮瑋獨犯無影門大忌,桃根非殺他不可,白燕不得不亮出真相,因種影等於無影門中自己人,自己人犯忌就無所謂,不會那麼認真辦理。
桃根淫蕩成性,種影換了好幾個,聽芮瑋是四妹的種影,乘機譏諷白燕一頓,心中卻打了分享的意思,而這意思只要她表明,白燕不得推辭的。
白燕怕桃根起心,她一見桃根看芮瑋的眼色知道危險,急轉話題道:“二姐,姚濟生的條件你還沒辦成啊!”
姚濟生是塊還未到口的肉,外型看來姚濟生不下芮瑋,無影門素有替顧客做任何事決不失差的信條,桃根嚥了咽慾火上升的涎液,心想姚濟生的條件得趕快辦成,否則不但到口的肉飛掉,而且壞了無影門的信譽。
當下笑道:“對,我該辦事了,那位姑娘逃到天邊我相信也能追她回來。”說完媚眼又向芮瑋一瞟,輕掠離去。
芮瑋一話不說,照準桃根去向拔步跟追。
白燕飛躍趕上攔住芮瑋去路問道:“你要幹什麼?”
芮瑋氣急道:“我不能讓你們無影門欺負劉姑娘,她是我朋友,武功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