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頭就站在身邊,卻都是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從何安慰。
隔了片刻,方悅言似乎有些憋不住了:“他怎麼忙了?是不是得了花柳病?”
方悅言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的神色,還有些小激動的模樣。
夏荷乾咳了一聲,姑娘暗搓搓地想著向世子得花柳病,怎麼想都有些怪異。不過此刻肯定不是拆臺的時候,她便立刻打起精神解釋起來。
“因為您不讓奴婢幾個在您面前提他,所以就一直沒說。其實這事兒街頭巷尾都傳遍了,向世子要準備定親了。向王爺挑中了侍郎家的嫡長女,向王妃拿著世子的生辰八字要合一合,估計這幾日就能定下了!”她清了清嗓子,立刻就將這事兒說開了。
方悅言微微愣了一下,歪著腦袋在想究竟是哪位姑娘,六部之中應該只有禮部侍郎家的嫡長女附和條件。
“向世子那種性子,怎麼是和徐姐姐定親?明顯架不住那變態啊,白白糟蹋了一個好姑娘!”方悅言輕聲嘀咕了兩句,就拋開不做理會了。
總之向許良能被親事絆住腳,不再記起有她這號人物,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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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卑職調查過了,那位徐姑娘從小就體弱,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現在每日藥不離口。而且徐大人手裡頭沒有實權,這恐怕不是什麼良配!”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站在房間裡,衝著向許良彙報道。
一身藍衫的向世子,靠在椅背上,腳翹在桌子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顯得吊兒郎當沒什麼正行。
此刻聽到打探來的訊息,眼皮稍微抬了抬,臉上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
“什麼良配,這分明是噁心我呢!外頭都傳瘋了,我要定親。結果全京都最晚知道這事兒的,就是我自己!都快下定了,才知道自己未來娘子是個病秧子,說不定坐在花轎裡就能嚥了氣。徐成混了大半輩子才得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禮部侍郎,被底下人架空了權利。這種要坑死我的事兒,除了我那繼母,還能有誰想出這法子!”向許良雙腳猛地用力,整個人帶著椅子往後仰,眼看就要摔下去了,他又使了個巧勁兒,牢牢地坐穩了。
“要不要趁著還沒下定,將這親事毀掉?”那侍衛躊躇了一下,輕聲詢問了一句。
向許良連眼皮都沒抬,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來,直接揮手讓他退下。
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向許良坐穩了之後,就從筆架上挑出一支畫筆,隨意地在紙上描畫起來。
“這事兒你就準備沉默了?任人宰割可不是你的性子!”忽然從窗戶那邊冒出一個頭來,緊接著就有一個人跳窗而入。
向許良停下畫筆,連個眼神都沒施捨。
“或許她就等著我出手毀掉這門親事,這樣就可以在向王爺面前吹吹枕頭風,反正我都是吃苦不討好,還不如不作為。既然你如此喜歡爬窗,不如由你充當一回採花賊,破了那徐姑娘的身,她就嫁不進來了!”他輕聲說了幾句,最後竟是輕笑著調侃了起來。
來者身穿著月白色錦袍,身上用金線繡制了麒麟的圖案,衣著考究,纖塵不染,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不行,誰都知道我安如知風流倜儻最愛乾淨,那徐家姑娘整天喝藥,會不會吐藥?我受不了藥味!”安如知極其認真地說道,他走進來對著自己周身就是猛拍了一通,似乎上面沾了無數的灰塵一般,顯然有潔癖。
安家雖是百年世家,但是一直在東南發展,近二十年才被皇上的一紙詔書宣入京都,根基不算太穩。這安家也都是武將出身,偏偏這一輩兒之中,生了安如知這麼個奇葩。
玩世不恭,溜貓逗狗的,但是與向世子的關係卻是極好!
“我跟你說,因為上次幫你的忙,被我爹給誤會了。我身邊伺候的人已經減了一半了,每天都忙到不行,連洗衣裳差點都要我親自動手!自從遇見你,我就一直倒黴,原本是根正苗紅的好少年,但是為了能讓你那陰毒繼母容許我倆狼狽為奸,我還得裝著自己長歪了,完全就是京都一大蛀蟲,都快跟你家那堂姐夫成一路人了……”安如知也不管向許良究竟是否搭理,直接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碎嘴的程度跟方錦衡還有些像,不過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因為安如知這廝每說一句話,都讓人想抽他。
“哦,你現在身邊還有幾個伺候的人?”等他念叨完了,向許良才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丫頭有十個,小廝也有十個。但是哪裡夠我用啊,我一天要換五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