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種莫名的羞澀,莫名的害怕,直到現在還不明所以。
不怕告訴大家,丫的我那一年讀書時,外班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生在路上攔著我,想約我去看電影,別看我平日裡大大咧咧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當別人告訴我時,我楞就沒敢過去。
最後因為那女孩一直沒走,而那裡又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我竟然怕得叫了一大幫男生跟我一起,直搞得那女孩特不好意思,臉紅紅地帶笑走開了,現在我想起來,還特後悔,覺得真對那個女孩不住。
“什麼?你沒有女朋友?”彭拯看著我直覺得不可思義,他大概是看我長得高大英俊,玉樹臨風的竟然沒有女孩子垂青,大感意外吧,我心裡美美地想著。
“沒有也奇怪啊?”
我臉紅了紅,看著邊上的男孩大約有五分之一全有女孩相送,小小自卑地白眼說道:“你有啊!”
“沒……沒有!”看著我沒好氣的眼神,似乎離發飆不遠了,這小子倒也知道一些我這一年在社會上混出的名頭,很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這就是我印象中的當兵離開X市的最後一段時光,當時窗戶外父母不捨的目光,還有視窗哭哭啼啼的小女朋友們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但當時我的心裡卻是淡淡的,苦澀苦澀的,似乎有些不捨,似乎又在期待著什麼……
第一部 浴火重生 第四章 新兵第一天
“彭拯!”
“到!”
“林大海!”
“到!”
再次聽到點名,這次我一個箭步,拿著自己的大小揹包,甚至還幫彭拯這個臭小子提了兩個包跳下了軍車,擺出一副自認為良好的軍姿站在了軍車下面,我面前是一個配著一條粗槓兩條細槓軍銜的中士。
坐了一天一夜的慢車,一路停車一路從各省市上新兵,車上來回幾個車廂全是新兵蛋子,我都搞不清是不是上了軍列,但這一日一夜卻是給我養足了精神,讓我總算活過來了,現在覺得精力無比充沛,再說大小揹包已經減員了近二分之一,加上恢復體力的我強壯驚人,讓我實在沒花多大的氣。
至於揹包上減員了二分之一,因為除了武裝部發的軍用品外,家裡面帶的大部分都是食物,一日一夜的時間足夠們這些少男們用這些東西來發洩下剩餘的精力了,反正這個時候我們都是入伍的新兵,那些帶隊的部隊軍官還有老兵們也不知道我們日後會分到那個部隊,對我們倒是很和藹,基本上只要不太過份,都可以讓我們自由行動的,甚至還抽著我們的香菸一起侃大山,教我們如何在部隊與戰友們相處。
只是下了北京站後,幾千名新兵在各自帶隊軍官的帶領下,上了各個番號的軍車就開始分流了,本來我在車上已經熟識了不少X市的老鄉,可到了最後能夠與我同上一輛軍車的卻只有彭拯和其他三個老鄉。
從北京站上的軍車,總共裝了三車一百餘人的新兵,似乎哪個省市的都有,一路上顛簸而行,軍車上的尾簾都是拉下來的,我只能從風吹開尾簾時的縫隙裡看到,我們穿過了城市,步過了小鎮,足足開了近三個小時後進入了一片山區,到這裡時車尾全是黃塵飛揚,讓我連車外的景色也看不清了。
直到此時聽到點名下車,我才可以看到我們身處在一個四周都是平房的軍營之內,軍營外面就是山,是連綿不絕的大山,我看到不到城鎮,看不到村莊,只能看到遠遠的似乎有一條白色的路從青山綠水間延伸了出去。
而讓我有些鬱悶的是,北京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完全不一樣,冷是同樣的冷,甚至還有過之,更加讓人心煩的是山上刮來的寒風卻如同刀削,削得細皮嫩肉的我們實在是心灰意冷到了極點,直覺自己到了一片窮山惡水中,不知何年何月能夠再脫身了。
“立正!”
點完名後的中士,要求我們按隊形站好,然後向我們發出了立正的指定,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中士嚴厲的目光掃過我們站得稀稀拉拉的隊形和奇形怪狀立正的軍姿,他似乎嘴角泛起一陣冷笑,向邊上一個配著一槓兩星中尉軍銜的年青軍官小跑過去,立正後站好,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大聲說道:
“報告連長同志,新兵點名完畢,應到35人,實到35人,集合完畢,請指示!”
這是一個面色清俊的中尉軍官,我感覺他年齡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只見他身子挺得筆直,起碼一米七八以上的身材彷彿若一根剛勁的青松,回了一個軍禮,他沉聲說道:
“稍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