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體驗窮人日子,他這首富之子可是完全豁出去!舉凡店家小二、算命先生到沿街乞討的乞兒……嘿嘿!他可是各種身份都去客串過呢!又他這人是金腦袋,什麼窮人行業都能拿來生財,甚至連乞兒都可編制化、精兵化,在丐幫待了一陣子,因為他小小動一下腦就改善其生活、惠其良多,差些給那些乞幫兄弟拱去當幫主。
這樣想想,他實在也沒資格批評他那些義兄弟愛玩,要說愛玩,那他不比他們玩得兇?
也罷,就賠陪他們玩玩也沒什麼,只是……頂著一文不名的寒酸樣獵豔,還真是頭一回呢!
獵得到獵不到,那還得真憑本事了,誠如義弟海棠所說,這年頭的姑娘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婚配物件哪個不睜大眼找個富家子弟!
商業帶動繁景,可也使人心丕變,從前人的真心摯情在這年頭似乎都摻雜了個利字,誠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老實說,對於在彼此婚姻中尋求“有利可圖”的作為他十分不苟同,可生於御府這樣的豪門大戶,即使他不去貪圖別家的財富,難保不會成為被覬覦的物件。
光是想到未來的妻子是為了利益而嫁給他,他就渾身不舒服,不過,這種情況對他而言卻是十分有可能的。像他家大哥娶的嫂子不也是所謂的利益聯姻嗎?彼此不中意的結果就是相敬如“冰”,大嫂成天唸佛以彌補內心空虛,大哥則娶了一堆小妾反抗婚姻的失意。
為了避免悲劇發生,他的確是該為自己打算,免得到時候由家中長輩拿主意時,那後悔就遲了。
看來這貧窮計劃真能打發不少時間,若真能有幸娶得美嬌娘,得到有情人,還真是他天大的運氣呢!
想事情想得正投入時,忽地和人撞個滿懷。御驕人高馬大,對方竟給撞得倒退了好幾步,不雅的跌了出去。
他彎腰正要開口致歉時,一連串的粗魯詛咒聲高揚。
“他奶奶的!是哪個出門不帶眼睛的兔崽子!真他媽的帶種,連老孃你都敢撞!”
一聽這番咒罵,御驕還以為是市集裡哪個殺豬豪氣的老闆娘呢,直到給對方一把捉住衣襟的往她面前提時,才赫然察覺是……是個姑娘!
不但是個姑娘,還長得秀氣典雅哩!
“你……你……”一時驚愕過度,御驕竟然連話都說不全。驚愕的原因不在他此時衣襟給揪得老緊,而在於長得如此柔雅的姑娘和那一串咒罵實在無法聯想在一起,那種感覺就好像從貓兒口中聽到老虎的吼聲一樣怪。
他猶在驚魂未定之際,那嗆姑娘又開了口,“原來是你這死娘娘腔!”發覺他還死盯著她瞧,她一雙美眸差些沒瞪凸了。“看屁啊!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女人見多了,就是沒見過你這麼兇的。”
“算你好狗運,現在開了眼界。”
這樣的女人也有?渾身上下一些些女性自覺也沒有哩!是他以前沒遇見過的型別。在打量之際,骨子裡的風流劣根性也給喚醒。
呃,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劣根性啦!女人天生就是要給男人追求的,詩經不也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
唔……他喜歡新鮮且有挑戰性的事物,人也是。
“相逢自是有緣,在下姓御,不知姑娘……”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張原本對他極不友善臉變得更加嫌惡。
性慾?!拍開了他伸出欲拉起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身後的灰塵,曲解了他話意的她又開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傢伙,滿街兜著找女人啊?”他在“不知姑娘”之後,是不是要說“可否替我解決?”
時下的男人都如此不知廉恥嗎?怪不得城裡的妓院娼樓越開越多家。
“老孃今天忙得很,沒時間教訓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她又道:“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你死定了。”說完頭一仰,趾高氣昂的走了。
“有夠兇!”饒是如此,御驕對她仍是興致高昂。“究竟是哪家的姑娘這麼特別?”
他只是喃喃自語,可就是有人的耳朵特別靈敏。一名年輕男子回應了他的話。
“聽公子這麼說,就知道你對那嗆姑娘有興趣了,對不對?”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我勸你別白費心機嘍!那姑娘長得那天仙模樣,要能追早就被其他人追走了,由於她那潑辣樣早嚇得傾慕者逃的逃、閃的閃,惟一幾個不怕死的全在龍門鏢局挑水打雜了。”
“龍門鏢局?”
“是啊,京城最大的鏢局,龍門鏢局。”
御驕終於知道那位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