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多古靈精怪的玩意兒的,不知道波斯有沒有波斯神油賣呢?
張超群黑夜之中倉惶行走,雖然大致方向是對了,但畢竟不熟悉地形,走了許久,到得最後,居然不辨方向,但想到,只往這邊走就沒錯,便信步而行。他的身體素質極好,走了一夜,直到日出東方,也沒覺得累乏,只是一路上,似乎沒見到有集市,肚子倒是餓得咕咕叫起來,昨晚便是粒米未進,再找不到吃飯的地方,只怕沒被黛綺絲給喀嚓了,也要活活餓死。
又行了一段路,只見前方景緻美不勝收,一路上嫣紅奼紫,漫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張超群不禁精神一振,倒不為了這景色,而是想到,此處花開遍地,也定會有人居住,想到這裡時,肚子咕嚕地提出抗議。肚皮罷工,哪有心情賞玩風景?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面一塊山壁,路途已盡。正沒作理會處,只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張超群心中一動,胡青牛號稱蝶谷醫仙,所居之處定是有很多蝴蝶了,遂也鑽了進去。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張超群忍著飢餓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煞是好看。那些蝴蝶也不怕人,飛近時便在超群哥頭上、肩上、手上停留。張超群知道自己已進入蝴蝶谷,腳下愈加輕快。一直行到中午時分,只見一條小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
張超群精神大振,終於見到人煙了,哪怕這不是胡青牛所居之處,也能飽餐一頓了,想到這裡,伸手入懷,摸出些碎銀子來,這還是他從那個採花大盜那裡得來的不義之財,手掌觸到幾個小瓶子,心中陡然一動,將這些瓶子都取了出來,數了一數,他記得當初是五個小瓶子,如今卻是少了一個,恍然大悟,怪不得黛綺絲會中了春?藥之毒,原來都是緣於此!張超群心頭失落,嘆了口氣,又想到,若非是這東西惹禍,又哪裡來的一夜風流?張超群患得患失,向那茅屋院子走去。
才行出幾步,只見遠處的草叢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聲,張超群一驚,心道那不會是有人吧?向那處走去,走出三四十步去,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個沙啞的聲音大聲喝道:“是誰!”
張超群怔了一怔,聽出那聲音正是常遇春,急忙奔了過去,果然,常遇春躺在草叢中,臉色慘白,鬍子拉碴,兩眼發黑深陷下去,一個好好的威武漢子,竟是落得個癆病鬼模樣,張超群驚道:“是我,張超群,常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常遇春見到是他,咧開嘴一笑,手臂無力支撐,倒臥下來,道:“張兄弟,你終於來了。”
張超群陡然想起,在原著中,胡青牛因為當年沒有給黛綺絲的丈夫韓千葉治療,導致韓千葉終於傷重不治,那胡青牛當年也是因為黛綺絲不嫁給本教的兄弟,卻去嫁了個外人而忿忿不平,不肯相救,託辭說,若非是明教中人,絕不醫治,黛綺絲無奈離去,臨走時說道,若是有一日我知道你違揹你的誓言,必來取你性命,自此,前來求醫的,只要不是明教的人,決不診療,也因此被人送了見死不救這個外號。
常遇春帶了張無忌來找胡青牛診治,胡青牛隻肯跟常遇春治,卻不願理會張無忌,常遇春錚錚漢子,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情願用自己的命去換胡青牛給張無忌診療,哪知胡青牛一怒之下,兩個都不肯治了。
聽常遇春說完,張超群也想起原著中的情節來,忙問道:“常大哥,你在這裡躺了幾天了?”
常遇春略一沉吟,道:“大約有五天了,胡師伯說,他若不出手治我,我就只有七天的命,呵呵呵,張兄弟,有沒有酒,若是有的話,咱們痛飲一番,也好過在這裡乾巴巴地等死!”
張超群見他如此,不覺悽然,但也知道,常遇春決不會在兩日後死去,這個粗豪漢子,將來會是明朝的開國功臣,直到四十歲時方才去世。張超群朗聲笑道:“常大哥你怎麼說出這樣的喪氣話!男子漢大丈夫,些許小傷何足道哉,大丈夫馬革裹屍,JJ掉了碗大個疤,沒事兒,我粗通相術,你不是早死的命!”
常遇春見他起先還說得豪氣,轉口說出那樣的話來,不由得一怔,笑得險些岔氣。
張超群道:“你不用擔心,無忌人呢?我去瞧瞧他去!”
常遇春伸手朝茅屋一指,道:“在那裡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道:“我先去跟他打個招呼,馬上便來!”
常遇春中了番僧的截心掌,後來又惡戰一場,寒毒攻心,若非仗著身體強健,只怕早已一命嗚呼了,但畢竟拖得